“我突然觉纳塔龙族要不还是就这样算了吧。”时把手从小家伙的枝叶上收回来,“我要把这地方重新丢图兰火山里头,那儿说不准更加不错一些,毕竟图兰火山也算是有阳光有云。”
“既然是新生的源火,还是无需打扰兄长的安眠了吧。”库库尔坎蹲了下来,他那张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我也许是时候去源火中寻找兄长的踪迹了。”
“你疯了吗?!”伊蕾尔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干嘛?!你想要干什么?这儿是你应该死的地方吗?!这是我应该死的地方!你想要死也别在这儿!”
“……我已经看见了生命将重新诞生,也已经确定了深渊将会成为源火的燃料。心中的迷茫已经散去,至于最后的归处……你觉得图兰火山怎么样?作为古老种族的落幕,作为新生命的开始。”
“可以。”时想不出还有哪儿更加适合图兰火山内部了,“图兰火山无论从什么程度上来说都很合适那些新生的生灵。不过为表敬意……最后一层我会封锁,你可以选择去那儿。”
“那还真的会是一间热闹的墓园。作为古老种族的落幕……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库库尔坎笑了起来。
他将源火精华注入面前这一棵小树中。
“生命啊……”
他叹息出声,“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奇迹。”
“新生的他们将在过去的我们尸骨上生长,如似你的诞生……是吞噬兄长的过去。你的一切成长不曾在任何人、任何事务的算计之中,即便你自己,对于这一层身份都极其的抗拒。”
“有生命将要新生,便也意味着生命将要死去。”他看着这一夜晚过去将要明亮的天色,发出巨物的一声长叹。
那是对于自己漫长生命要走到终点的一声叹息。
恍然之间,他见到兄长修库特尔自火中飞来。
所算计的种种啊……
终究所有的选择权力交予了后来人。
他往前面深深的看了一眼,展翅朝图兰火山飞去。
银白的羽翼划过天空,最后坠落时刻却迸发出灿烈的火焰。
源火吞噬了他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温暖。
他只要睁开眼睛,就能再次见到自己追随的兄长的面容。
这并非是死亡。
也许,只是一场新生。
“这儿肯定是库库尔坎的某处实验场!”不属于这儿的声音响起,他带着十足的信誓旦旦,“这种燃素的浓烈程度几乎可以诞生新的生命了!基尼奇你刚刚看见那条龙没有?本圣龙曾经的身躯比他伟岸数倍!”
“闭嘴,阿乔。”基尼奇的声音有些不耐,“这儿风很大。”
而且燃素的浓度有些太高了……
靠太近大概是会被灼伤。
……但是。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儿,或者说,燃素池子里头的人。
想也不想的直接从阿乔的背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基尼奇你想要死啊!”阿乔发出要完蛋了尖叫。
他急忙下去准备去接人!
然后看见了两个家伙。
……哦。
这是趁着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不在在这儿搞什么龙族团建吗?
还有那棵树是什么鬼啊!
别以为你长成一棵树就能够是龙了啊!
阿乔气势涛涛的冲飞到那棵树的面前,“这是什么?这是我们那伟大的摄政重新研究出来的什么生命吗?他终于不再局限于这渺小的人类,开始思考怎么越过僭越者的法则了吗?”
那棵龙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快速的生长。
只是须臾,就从一米不到长到了十几米,而其活跃的生机完全不像是一棵普通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