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动手完全不同,说起来丟脸,还没开始,他就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地死了一回。
案板上的鱼由此奠定基础。
开始时周彻很温柔,时时刻刻观察他的表情照顾他的感受,他轻轻皱一下眉头,周彻都能停下哄他半天。
他舒服的手指都不想动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些视频果然是脫离现实的夸张手法拍摄。
然而这个想法在第二次开始就迅速灰飞烟灭。
骗人的不是教学视频,是周彻。
安漾意識到不对劲已经晚了,那个照顾他感受随手可以停下来的周彻就是个假象,后面无论他怎么再扛不住,一切诉求无一例外都被忽视。
夜漫长到他对自己的状态已经没有了知觉,周彻把他抱起来坐在怀里,他连跪也跪不起来,失去自我意识只能趴在周彻肩上断断续续地哼。
一直到被抱进厨房,周彻捏着他的脸哄他喝水,一边亲他一边叫他不哭了会脱水,他才意识到自己眼泪没有停过。
说不舒服么,也没有。
但舒服了太过了头,就会叠加成为痛苦的折磨,身体被对方接管,感官也受外力控制。
可怕,他后怕地想。
下一次之前他大概要缓很久,希望不在床上的周彻可以理智一点,漂亮一点,答应他这个卑微的请求。
衣服穿好了,这一次他严辞拒绝了周彻抱他进卫生间的提议,自己慢吞吞挪进去再慢吞吞挪出来,第一句话说:“哥哥我好饿,有吃的嗎?”
周彻带他去餐厅吃了东西,安漾本来就没注意够,填饱了肚子又困了,打着哈欠被周彻抱回房间,他躺下,周彻自然而然也陪着他躺下。
“你也睡嗎?”他脑袋一碰到枕头就要睁不开眼睛了。
周彻嗯了声,把人揽到怀里,再帮他把后背的被子盖好:“睡吧。”
安漾还记得要提出自己的诉求,抱着周彻往他胸口贴了贴,又想到什么,思路被分散了一秒,用一种有商有量的语气:“你可以少练一点腰吗?”
周彻:“不可以。”
安漾:“为什么?”
周彻:“跟我的腰没关系,是你不行。”
安漾:“?”
周彻:“不经操。”
思路完全被分散,周彻用词直白到他甚至反应不过来要害羞,想要为自己据理争辩,但是他实在太困了,一句像样的反驳还没有组织出来,意识已经涣散。
但是这句伤人的“你不行”深深烙印在他脑海,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胜心。
“不是我不行,是你太行。”
周日下午回学校的路上,他见缝插针挑出这个话题。
周彻点头附和:“你说得对。”
安漾:“……”
安漾:“我是说真的。”
周彻:“真的。”
除了一眼望穿的敷衍,安漾看不见任何诚意,沉默两秒,又说:“其实是我没有准备好。”
周彻:“下次多给你两倍去超市的时间?”
安漾:“……”
说不清楚,辩解无用,看来只能靠行动来证明了。
这次他不敢找涂嘉星,涂嘉星太神了,料事如神,先前说的上的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的全中。
靠自己微薄的力量找了个偏方,真的很偏,说在浴缸里做的话承受方会轻松很多,嗯……安漾姑且相信了,并偷摸计划着找借口投入实践。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他要和周彻搬出去住了,零零散散的東西多,书最多,估计得搬两天。
听到这个消息最伤心的不是艾飞,他已经靠厚脸皮技能和女朋友和好了,最伤心的是陈观南。
“我还没做好准备啊,以后就我跟大飞俩了,我不得被他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