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一句,霎时点燃霍麒强压的怒火。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按门规办事!”
“门规吗?”沈灼字字清晰,“那请问霍师弟,依门规,残害同门、强夺法宝、意图灭口,又当何论?”
话音清朗,四下骤然一静。
片刻后,围观弟子窃语渐起,目光交错。
霍麒瞳孔猛缩,脸色瞬间煞白:“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师弟心中自有分明。”沈灼目光如刀,直刺霍麒心底。
霍麒高声辩驳,似欲以声势压人,
“休要污蔑!交出玉佩,我便求叔父饶你一回!”
“绕我?师弟这是在威胁,还是不打自招?”
窃窃私语声变得更响,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霍麒和沈灼之间来回扫视。
霍麒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察觉失言。
周遭视线如针刺般扎来,理智应声而断。
“你找死!”
他目眦欲红,再不顾其他,掌心灵光凝聚,猛地一掌直击沈灼胸口。
这一掌远超寻常争执,竟是狠下杀手。
沈灼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暴起发难,或者说他料到了,却只象征一挡。
“砰——”
一声闷响,他身形剧震,一口鲜血喷出,面色霎时惨白。
“沈师兄!”
几名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惊惶围上,扶住他查探伤势。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弟子抬头看着霍麒,喝道:“霍师弟,你太过分了!”
霍麒一掌既出,自己也怔住。
可随即被怒与惧吞没,他指向沈灼,厉声强撑:“是他!是他污蔑我在先!这是他自找的!”
那弟子冷眼相对::“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掌门和裴川师兄,自有他们做定夺。”
身旁师弟扶住沈灼,低声道:“伤势不轻,我去请医师?”
“不必,”沈灼轻咳一声,用手拭去唇边血迹,“院中有裴师兄留的丹药,回去调息便好。”
师弟见他满手鲜红,仍不放心:“这伤不像能轻易修养好的……”
“无妨,我想回去。”
沈灼略一挣动,弟子赶忙搀稳:“师兄别动,我扶你回去。”
沈灼离开之前,故意递给霍麒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