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者似乎是仓促之间画就此符,笔画潦草凌乱。
沈灼凝视符纸:“这符……是冲着将整辆马车炸毁而来的。”
“不知是何人下此狠手,”谢元亦凝神细察符中灵力,“沈道友可有什么线索?例如在凤炎山是否结过仇家?”
沈灼摇了摇头:“除宋家之事外,我与凤炎山并无其他牵扯。”
谢元略一思付:“那是否可能与宋家一事有关?凤空樽是否有所隐瞒,甚至意图灭口?”
沈灼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凤凰血:“我觉得不像。”
“那还会是谁?”
忽然间,沈灼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
方才离开凤家时所见的那辆马车,以及那个御剑飞行的身影,应是玄云门的人……
“不过此人修为应当不高。”谢元忽然开口。
沈灼回过神:“何以见得?”
“修为已达金丹九阶,临近元婴,压制此符并未耗费太多力气。”沈灼摇着扇子解释道,“推测施术者最多不过初结金丹。”
沈灼听罢,看了一眼摇着扇子说得轻松的谢元。
他立刻收回视线,不想回想起自己只有练气三阶这件事。
若修为仍在,上车时便不会只隐隐察觉异样,早该顺藤摸瓜找出施术之人。
谢元这一提,真是勾起了他的不悦。
得找个机会亲两口报复回来。
他只略一分神,很快又将思绪拉回符纸上。
“若将范围缩小至金丹初期的修为,确实更容易排查……”
只是话说回来,玄云门中金丹期的弟子虽不算多,但师叔师伯那一辈中,修至金丹者却不在少数。
修士一旦凝结金丹,便鲜少再过问俗世,若实在进阶无望,通常也会留在门中处理杂务、掌管事务。
但只要他们尽快赶回宗门,查一查近日有谁离山外出,也未必不能将此人找出。
“谢少侠……”
沈灼正自思索,却被一旁传来的虚弱声音惊醒。
他循声望去,只见宋烟面色苍白,额间沁出泠泠冷汗,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宋姑娘?你怎么了?”
宋烟勉强摆手示意无碍,接着急声问道:“那玉佩在何处?”
“在我这儿,”谢元从怀中取出被白光压制住的玉佩:“怎么了?”
宋烟拭去额间冷汗,大口喘着气道:
“我感觉……我爹他,好像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