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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几天你多锻炼锻炼。”少爷龇牙。

季江屿懒得跟他说，不过去谈合作的时候，两人的心情都蛮好的。

黄素敬觉得裴逐舟果然心态了得，情绪稳定。

徐侨也觉得奇怪，第一次见季江屿谈这种合作眼尾是上挑的。

黄助理和徐经理人对视一眼，刚觉得今天的商议不会那么尖锐，裴逐舟就笑眯眯地表示：“大家要是真的不想合作啦，就算了吧。”

“……”

出口即劝退，黄素敬和徐侨都身上一颤。

“小裴总不分析一下为什么吗？”有人提出疑问。

“昨天你们不是已经表达过了吗？我每一个人的理由都看得好认真，”裴逐舟甚至打印了一份，敲敲，“怎么？这是你们的激将法啊？”

每个人的头都耷拉了一下。

“小裴总，不是我们不信任俊鼎，是业务风险太大，簽约期限太久，我们也是……”

裴少爷表示理解：“所以我说不愿意合作的话，我同意，反正也没有簽合同，双方都不算违约。”

在场的人又面露难色。

“不合作也不行吗？”裴逐舟环视了一圈，一脸无辜但无情，问，“是否有点太霸道了？”

一圈人的脑袋更低了。

“我裴逐舟虽然处理俊鼎的事有些晚，但个中规矩也是知道的，绕来绕去我会很烦，能合作就签合同，不能就江湖再见。”他很坚定。

见他们不说话，裴逐舟也不打算遮皮，问：“怎么？是还想游说我不和盛庭合作吗？”

整个房间的人都开始惶恐。

徐侨也把视线落在季江屿的身上。

季总完全没有改变表情，还是那个眼尾上扬的样子，只是一直看着裴逐舟。

“完了，完了完了……”徐经理人感觉在场只有自己代表盛庭了……

“倒不是这个意思，”有人出来替自己辩解，“小裴总，我知道您就算不在位，也知道圈子里的事，但盛庭在这方面，确实是新晋公司，搞公益近几个月才开始的，其中的风险调控可能都没有最完备吧？”

裴逐舟在椅子上点了点脑袋，并没有辩解。

季江屿倒是说了一句：“都处理好了。”

“……”

他的声音低低的，但有股穿透劲。

“季总都亲自过来解释啦，是不是要给你们看看各种手续啊？”裴少爷似开玩笑。

“按道理讲，我们是不需要说这些的，”他按了按下巴，“但我是一个究其根源的人，不会让叫谈对象带着对我事业的疑惑生活，所以你们也让我明白明白，是谁，找你们说了话？”

他的声调高了一度，更是像刀一样刺进每个人耳朵里。

整个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

“好吧，你们看样子是不想说的，”裴少爷看了看手上的纸，“那大家就散了吧，祝你们以后的合作顺利哦。”

所有人都被钉在原地。

“小裴总，你这话……”

裴逐舟问：“我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敢说有问题，但也没有人敢走，他们都知道踏出这个房间之后的后果，但事已至此，要再说合作，也是难了。

场面一度十分僵持。

“哎呀你也太凶了吧？”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有个人斜靠在门边，声线流畅且轻佻地开裴逐舟的玩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认真的一面？”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看出去。

裴逐舟和季江屿同时扭头，先看到了一件花蝴蝶一样的钴蓝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