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爺又往邊上看,盯到靠着山的一栋房子,唐熙熙简直都要窒息了。
他按着自己脖子,刺激性干咳。
季江嶼的手顿了好大一下,想帮他拍拍,但也腾不开,想掉头:“今天不去了,我说一声。”
“不,”裴逐舟按住他的大腿,“今天他们邀请你,对你挺重要的。”
秦席昭发现不怎么对劲,开下来。
“怎么了?”
“没事,”裴逐舟按住季江嶼的胳膊,“喝了两口風。”
秦席昭“昂”了一声:“那我去联係一下医生,怎么突然呛風了……”
他嘟嘟囔囔,又开到前面去帶路。
到山上的时候,他们直接停到高尔夫球场的停车点。
秦席铭坐拥这片富人区的首座,整个山顶都做成了宽阔的球场。
裴逐舟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席铭主操政界,会包揽秦席昭的事了。
一起吃飯的还有一位叫林池淵的人,少爺现场查资料,但也没有多少。
他也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但有一个干侄子,在圈子里玩得挺开心的,他们几个一直在保驾护航。
林池淵来得晚,一手提着鱼,一手牵了条大狗。
一松手,狗子就进草坪撒欢,蹂。躏秦席铭精心养护的植被,秦大大老板一点不阻拦的,甚至看着狗笑:“他这是一天吃了多少?”
立在边上的侍者动作快速且熟练,把狗引到一边有玩具的地方。
“我说我不来,”林池淵没回答,开口就是抱怨的语气,从桌上捞了杯酒坐下,“我没啥好来的。季总,一直在听你的名。”
他扭身朝着季江屿举杯子。
季江屿抿唇,嘴角輕輕勾起来,还處在比较端着的姿态。
他动作太快,都没想到酒就在桌上摆了一片,季江屿来了即举杯。
“诶别理他,”秦席铭口头阻止,但也没真的拦,“他是酒鬼,你跟他开头,今晚走不动道。”
季江屿看向林池淵。
林池渊先干一杯,舔了一下牙齿:“季总怕嗎?”
山间雾气霭霭,林池渊的面目有些邪性,明明穿着黑色的禁欲版裁黑衬衫,襟前、袖口却要扣得不规矩,内敛和玩世不恭集合一身。
他把手上的腕表脱下来,“哎呀”了一声:“季总别緊張嘛。”
季江屿倒是不緊張,坐下来。
秦席昭走到裴逐舟身边:“裴助理,喉咙还不舒服嗎?”
旁边有人在铺桌子上菜,桌子还不短。
裴逐舟摇摇头:“不严重。”
“山顶是有点让人不习惯,”秦席昭端了杯白水,“温的,润润喉咙。”
秦席铭在边上吩咐,林池渊就和季江屿说话。
“你那个基金会,现在怎么样了?”他眨眨眼。
这位老板虽然没有参与,但这件事已经引发了许多关注,都会问这么一句。
季江屿如实应答:“还好,有些需要磨合的地方,但问题不大。”
“那你自己要强硬一点,”林池渊却说,“你自己主导的基金会,有了思路之后,别听老古董的,莫熵没搞烂,别被这些搞坏了。”
“那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季江屿说。
林池渊:“成,我就是担心你那个垮了,我可买了相关股票,跌了你们就死了。”
季江屿:“……”
裴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