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逐舟的肩膀也靠过来,说:“謝謝你季總。”
他又站直了,揉了揉眉尾:“我有点想回去。”
“回去?”季江屿不明白。
回哪里去?那个娘不疼哥不爱的家吗?
但裴逐舟摇摇头,只是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打算回房间。
手腕却被抓住,季江屿腦袋上的数字正在增长,裴逐舟的外部压力值已经达到了140。
这是他看着监控里的人下床时突然升上去的。
这段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产生了互动。
“我不应該问你这些,”季江屿道歉,“不該质疑你的身世,你已经……”
裴逐舟问:“季總是在可怜我吗?”
“没有,”季江屿想要解释,但人物设定就是这样,他很难给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只会说,“你不要多想。”
裴逐舟点点头,回握了一下季江屿的手腕:“我喝了水,感觉好点了,你也快睡吧。”
这语气完全不像小助理,季江屿差点就要听话地转头去卧室了。
但脚步挪不开,他把人拽住,扯到自己身前:“裴逐舟。”
“嗯?”裴逐舟有点懵,偏着腦袋。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季江屿看到他眸子里的白霜化开。
“我说那些其实,”让一个霸總解释真的很为难人,“就是觉得你……”
裴逐舟却恶劣极了,就要等他把“你”什么说完。
他的眼神變得渴望知道后话。
季江屿的挣扎也都在眼睛里,眸子摇晃了半天,说:“我只是想多知道知道你。”
裴逐舟:“季总一定叫徐助理去查过我的。”
他毫不遮掩。
季江屿被哽得喉结滚了一下,在他直白赤。裸的眼神中,只能点头。
裴逐舟却没有生气,只是叹气:“我就知道。”
“裴逐舟,我不是故意的。”季江屿继续道歉。
“你是好奇吗?”裴逐舟问,“觉得我的行为和身世不太符合?还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应该表现的畏缩或者……”
季江屿紧紧地抱过来。
裴逐舟被坚实的胸膛裹住,还没有人这样抱过他,话卡住了,眨了一下眼睛。
季江屿的唇也压下来,像是要堵住他嘴里的话。
季江屿接受不了这些话从裴逐舟嘴里说出来。
他该像从赛车里出来那样笑着。
大老板的心思都化作了略带激烈的吻,其实更趋近于咬,迫切地想要堵住口舌,让裴逐舟仰了脖子张嘴。
季江屿的眼神也带着股犟劲。
但很快,这股劲被裴逐舟化开,他脚步不太稳地往沙发边靠,后背靠住之后揪着季江屿睡衣领口侧身。
两人便迅速地换了一下位置。
裴逐舟撑着季江屿的胸口,在呼吸被夺走前松口,两人都剧烈地呼吸。
月光洒了满背,但他的面容隐入黑暗中。
季江屿只能看到他明亮的眼睛。
裴逐舟的脸挨近了,几乎脸颊相贴,声音里带着颤抖:“季总,你不该和我离太近。”
季江屿伸手,手心滑过他的颌骨,又到脖子,最后蜷住五指,摇头:“都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