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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爺子呵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你俩一见面就你死我活的。”

沈湳很不服气：“是他要杀我！”

“杀的就是你！”付逸洲完全不藏着。

“行了，小洲你也别掺合他倆的事。”季霆上前来。

他看了眼裴逐舟，撇开脸问：“今天是因为什么啊？”

问的这位小助理。

裴逐舟发现沈湳挺阴险的，从见面到现在，事态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发展。

任何脉络都没有，季江屿确实听到话就打人，在旁人看来，季霸总完全是控制不住情绪的。

而季霆一问，所有人都看过来，沈湳父亲的脸更是严肃。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沈湳父亲的声音低沉，“如果季江屿有什么心理疾病，是不是可以入院治疗一段时间？”

付逸洲又暴起：“你丫的才有病呢！”

“是沈少爷要伤害我，季总才动手的。”裴逐舟说。

他的声音很轻，但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水里，激起了比大都更大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伤害你？”沈湳扯着嘴角抽气，气愤，“我都不认识你！”

但他并没有待在原地，而是站起来走向裴逐舟，质问：“别以为你待在季江屿身边，就能胡说八道，你眼睛没有瞎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靠近，季江屿就挡在裴逐舟的身前，也是完全没留情，一腳踹他肚子上。

快到所有人都没看清，沈湳又趴地上了。

而裴逐舟被沈湳怼着问着往后退，已经退到了泳池边。

老爷子的目光最先看过来，有些微妙，拽了一下身边的季霆，让他看。

一打开门，季江屿就听见了小助理的话，眸光动了动。

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

而沈湳还想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腳，江醫生都没来得及说检查结果，“病人”又极速行凶了。

她拿着单子，也是有些无措。

但季江屿对沈湳拳打脚踢，拽裴逐舟的动作倒是带着一种保护的架勢，让他远离泳池，走到付逸洲旁边。

“别让他在池子边。”霸总冷脸。

付逸洲拍拍脑门：“气迷了，忘了小助理不会游泳，你过来点，他刚刚是不是要下脏手？”

几双眼睛又看向沈湳。

裴逐舟目光里满是畏惧，后怕似的点脑袋：“嗯。”

沈湳吸气：“我□□……”

季江屿还要上前打人，被拦住了。

“好了，”季霆上来，“先回家。”

家长们也有眼睛，但亲缘摆在那，再揪着事情扒，在这种地方闹得难看不是个事，老爷子也说：“回家再说。”

但现场要变到哪里，家长们也愁。

季江屿在車后边说：“我要回我那。”

“这件事这么多年了，要解决，”季霆看了他一眼，“他是你弟弟，你们怎么闹成这样了？”

季霸总一脸不愿意沟通。

老爷子还拄着拐杖，裴逐舟正在想这件事呢，脚背突然被点了两下。

他看到老爷子在使眼色。

“哎……”裴少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叫我一个外人念什么。”

但他飞快地权衡利弊，说：“让季总先回自己那吧，医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该吃药吃药，现在他俩正是激动的时候，不适合再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