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日后我想吃什么,只要告诉他就好,他都会学着做给我吃。”
陆砚:“………………”
影卫早就查清,江稚鱼并不常出门。
唯一从府中跑出去的那几回,都是去找陆砚。
她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人。
至于那个既是鳏夫又克妻的心上人,都是江稚鱼无中生有胡编乱造的,只怕是想让陆砚吃味。
陆砚斟酌:“你很……喜欢他?”
“自然。”
江稚鱼信誓旦旦,怕陆砚起疑,江稚鱼还无师自通补上一句。
“除了他,别人我都不喜欢,我就只喜欢他一人。”
陆砚久久无言。
江稚鱼忐忑不安:“……殿下?”
她声音是刻意的掐尖,远不如江稚鱼以前的声音悦耳好听。
陆砚眉心再次皱起:“你的声音……一直都是这样?”
江稚鱼点头如捣蒜,矫揉造作:“对的呀。”
她戒备望着陆砚,一点也不敢松懈,深怕自己又露馅惹陆砚生疑。
有惊无险从陆砚的院子离开,江稚鱼全身上下的力气几乎被抽尽。
她悄悄松口气,一路往回走,一路小声掐着嗓子学说话。
一声比一声轻,一声比一声娇。
和江稚鱼先前的声音大相径庭。
江稚鱼心满意足,点头。
嗯。
这样陆砚就听不出来了。
殊不知自己练声的一幕早就落入陆砚眼中。
陆砚微不可察拢了拢眉。
他还是喜欢江稚鱼正常时的声音。
身后,吴管事踩着暮色匆忙赶来:“主子,宋公子在画舫上找到了畏罪潜逃的僧人。”
那僧人也是南天寺的,事发时正好在外面化缘。
听到南天寺出事时,僧人到处躲躲藏藏,深怕被陆砚的人找到。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听到灯下黑,连夜跑回金陵。
本来还以为躲在画舫上定然万无一失,没想到会被喝花酒的宋旭误打误撞撞上。
……
夜色朦胧。
画舫上灯火明亮,两面栏杆上系着各色的玻璃绣球灯,照得江面熠熠生辉,亮如白昼。
屏开彩凤,褥设牡丹。
花娘遍身绫罗,手执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满屋珠围玉绕,玉动珠摇。
纤腰袅娜,眼若秋波。
遥遥瞧见从屏风后走出的陆砚,花娘捂唇娇笑一声:“这位是公子的好友罢?如娘敬公子一杯。”
如娘含情脉脉,一面说,一面往陆砚走近。
身上的胭脂水粉浓烈,直直窜入陆砚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