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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版年画(第2页)

然而大爷却出声把他们两个给叫住:“诶诶诶,那么着急干什么?”

魏摇芙和褚喻回过身,所见的便是大爷冲他们招着手示意他们过去。

回到玻璃柜桌前,大爷把那几张画纸叠起来放在一旁,徐缓道:“看这个草稿线稿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基础功底,还能看出来你们的手稳不稳;稳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再就是‘力’和‘韵’,还有那疏密安排和概括能力。”

“真要你们来设计,那不至于,我估计你们也在我这儿干不了多久。留下来的人呐,只需要负责印刷就行了,这印刷是要看你对色彩的敏感度的,不但要手稳,还要对刷子有掌控力。”

大爷低着脑袋,他又另外翻出颜料和调色盘,以及现代蘸色毛刷,抬抬下巴示意道:“你们先试试调个色,我也不要你们调多复杂的。桃红、品绿、明黄,就这三个颜色。”

全新的四张白纸被分发给他们,当再度回到小房间里时,魏摇芙只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她的肩膀往下坠了坠,垮着脸道:“我感觉我要不走了吧,总觉得自己干不了这个,要是办了坏事就不好了。据我所知,木版年画也是我们国家的非遗呀,而且这一行可比卖茶叶难办多了,现在都没什么人买手工的木版年画。”

察看着颜料的池怜阙把下颚抬起,他掠了一眼去杞人忧天的魏摇芙身上,一连串的反问掼去了魏摇芙身上:“你觉得这个师傅的主要目的是让我们分担他的工作么?你也知道木版年画是非遗,你家乡的铁观音同样是非遗;你有没有想过,你对铁观音抱有的想法,也是这位师傅对木版年画抱有的想法?”

调色工具只有一份,乔曼站在旁不远处等着池怜阙先调色,她把停放在颜料上的视线上抬,附口道:“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其实我们进来之后,师傅有去注意摄影师。而且,他很明显是一个人在单干的,连调色工具都只有一份;如果真的临近年关差人手,那早就请人做了,我们又怎么还会有机会呢?”

似梦初觉般,魏摇芙愕然道:“所以……这个师傅,其实也是希望木版年画能被国民看见吗?”

她闪了几下眼睛,眼皮覆下来又掀起,眉心无意识地冒出了几道凹陷的痕迹。

作出提醒的池怜阙重新投入调色的事务中,但没完全投入。

他阐明:“他愿意留下两个人,并且支付工资;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支付木版年画的宣传费。他很聪明。”

同是为延长非遗的生命而呕心沥血的人,魏摇芙和大爷的共鸣,生出来的不是惺惺相惜,而是苍凉。

小房间的窗子是少见的木栏窗,从罅隙里向外看,没看见雪,但有热闹。

与他们无关的热闹。

与现代惯见色彩不同,池怜阙所调出来的色彩是较为特别的——约略是年画所用色相的特别。

只是那么一瞧,魏摇芙就本能联想到了多年前的物件,譬如老黄历上的图画的颜色。

“你那么早就入圈,居然还会有时间学国画吗?”看着池怜阙刷在纸上的颜色,魏摇芙不由得诧异,她掸眼去池怜阙的脸上。

他把调色工具拿去房间的盥洗台前冲洗干净,随即旋过身,把调色工具放置于桌上,拖着疏懒的调调:“只要想学,怎么样都能有时间去学,时间是挤出来的。”

等到乔曼完成了调色,魏摇芙沉默地和这堆调色工具大眼瞪小眼。

抱持着大不了就去饭店端盘子的心理,魏摇芙进行了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偏偏还真让她误打误撞地凑出了基础桃红——曙红为主色,少量藤黄和三绿来微调。

池怜阙旁观着她调制品绿,有时不得不指判上天偏颇,一个似乎对美术一概不知的人,在调配颜色时,竟把手伸向了酞青蓝和藤黄、三绿。

只不过魏摇芙在调制明黄时不再如有神助,由于大爷给他们的只有现代颜料,因此在有明黄的前提下去配明黄,就成了一大难题。

她纠结地拿了柠檬黄和白色颜料,硬凑出了一个明黄色。

“摇芙姐,虽然我对画画一窍不通,但你给我一种天赋型选手的既视感。”褚喻看着她撇在纸上的那几道色彩,一双眼微微撑大,仿佛眼睛也会惊叹似的。

捏着自己的成品过来,乔曼凑到魏摇芙的画纸旁一对比,故作嗟叹:“哎呀,看来这次我要输给芙芙了。弟弟等会儿就准备好跟着我一起去找个饭店洗盘子吧。”

然而玩笑话一语成谶,那大爷当真留下了池怜阙和魏摇芙。

他拿着魏摇芙的线稿草稿和呈有三道颜料的画纸,端详少顷,放下画纸道:“看得出来没正经学过画画,但是有天赋。你的手很稳,读书的时候画直线都不需要尺子吧?”

嵌有打趣意味的问题。

魏摇芙当即不谦虚,她直起腰杆,言辞间似有骄傲:“经常是不需要的,我觉得我画圆都不需要圆规——只不过我没办法盲测半径。”轮到了尾巴那句时,跟着腰杆向上挺高了些的肩膀垮了回来。

大爷惋惜地把两张画纸放回玻璃柜桌上,“是个好苗子,如果你不是娱乐圈里的人,我还挺想把手艺教给你的。”

“我算哪门子的好苗子呀,他比我更像好苗子吧。”魏摇芙伸出手轻扯了两下池怜阙的袖子,她潜然地关注着大爷的表情,从那年趋密集的皱纹处缓缓挪到他的眼睛上。

她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挂着木版年画,木版年画之后是残缺一片片墙皮的墙身。

不可否认,年深月久,墙皮会跌落;但墙身,总是能比墙皮多存在许多年的,那凑成墙壁的一砖一瓦,纵使因坍塌而破裂,也终将会被人再度拾起——总会有人想到的,想到它曾经是一堵墙的一部分。

魏摇芙的手指动了动,攥成了拳头,她凝睇着大爷,声音自喉间钻出时,用力的仿佛是心脏——

“其实……当我们这期节目正式播出之后,说不定会误打误撞吸引到对木版年画感兴趣的群体。师傅,这门手艺不会消亡的,它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诶,它是被记录了的;既然能成为非遗,那么在未来,也迟早会有一个又一个的人把它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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