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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第2页）

“番邦过两日会来一批货，务必要盯紧了，任何东西都不能绕开市舶司直接进入大祈。”

鸣玄得令，回道：“属下已经再安排了些人手，一直盯着明州港，南渊海上的巡查也加强，若是有船只到港，市舶司都能第一时间知晓情况。”

祁晟点点头，二人出了书房。

院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散开，此刻瞧去，只看见披着大氅的姜窈还立在雪地里。

“外面有些冷，进屋去吧！”

除夕夜两人谈心之后，安安稳稳睡了个整觉，如今更像是朋友一般，姜窈将雪团子朝祁晟扔过去，直直砸在他的脸上，“为何不躲？”

“躲了你就仍不中？”

姜窈哼一声，看不起谁呢？于是又抓起雪团子，接连着朝祁晟身上扔了好几个，对方只是一味的眼睛瞧着她，瞧了姜窈都有些不好意思，说，“殿下真是无趣得很。”说完便朝着主屋走。

哪知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径直朝着雪地里倒去，身体落在一个硬邦邦的怀里，还没回神，便听见耳后传来温热的气息，声音低而沉，“王妃说得对，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还不放开，我要起来？”姜窈挣扎了一番，还是被身后那双结实的手臂抱的紧紧的，挣不开。

“但是王妃难道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

“我喜欢王妃。”

姜窈一听，原本就红着的脸颊上更是滚烫，“殿下莫要说这些，这样躺在雪地里，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祁晟却不以为然，“谁爱看就看了去，看了又如何。”

于是两人就这样躺在雪地里，静静的，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看了会儿雪，直到管家过来传用膳。

午膳是新年第一餐，是去正厅用的，明州新年有祭祖的习俗，正厅下还另外支了一张方桌，上面也是摆满了膳食。

祁晟拉着姜窈，在方桌前点了三柱香，又倾身拜了拜，姜窈有样学样，跟着祁晟做了一番后，二人才落座。

今日桌上又多了些新菜，还有一道酒酿汤圆，闻着有淡淡的酒香味道，是大夏的地道美食。

姜窈每样菜都吃了些，最后自己盛了两碗酒酿汤圆，都喝了见底。

用膳避不开闲聊，间隙，姜窈就问祁晟，“章大人今日上门挺早。”

能想起一大早就给祁晟拜年的官员，明州数来数去，可能也只有章苏文一位。少女凶案之后，章苏文的官帽戴得好好的，并没受到半分影响，这还要多亏了姜窈的从旁协助，如今上门拜年，也算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刑部司说开年要应聘几位女令使，跟我旁敲侧击你有没有意向去，我让他改日找你谈。”祁晟并未替姜窈座下决定，只是转达了章苏文的意思。

令使和鉴香使是目前摆在眼前的两个选择，选什么他都不掺和，随姜窈的意思。

姜窈有些拿不定注意，“过两日再说。”虽是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想尝试一下，若是兼着两个职位，对她后续一定是帮助颇多的。

后续桌上再没有声音，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低声，午膳就这样用完。二人一道离开正厅，一人回了主屋，一人回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来，“殿下，门外有人找。”

“是谁？”

“是一个姑娘，说是来给殿下拜年？”

祁晟听闻是一位姑娘，想起香药司那位云珠姑娘，于是吩咐管家把人带进来，“把人请进来？”

管家进入书房，递上一篮子的水果，“那位姑娘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今日特意来拜年，还说从京都带过来的梨到了，冬日里的梨很是清甜，让殿下务必尝一尝。”

祁晟接过那果篮，一眼瞧上去并未看见所谓的梨，吩咐管家道：“你先下去忙。”待管家出去书房后，方才把果篮从上到下挑着看，一直到最后，才看见一颗梨。

祁晟于是吩咐罗文，“罗文，去查一查，新任的府官什么时候到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