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珩淡淡掠了眼坐在床边的女人,哂笑,“不出去,是等着我亲自来请你吗?”
闻言,她呼吸滞住了。这几天虽没见到他,可那句礼物却让她一直担忧着,等着那把斩首的宝剑落下。这个过程漫长且煎熬。
“我不想出去。”文鸢这么说。
不想出去,很好,没关系。他表示理解,于是挥了挥手,朝后面的人吩咐了几句,又重新扫了她一眼,在一个莫名的笑容中退出了房间。
文鸢以为他走了,却没曾想不过是二十分钟左右,魏知珩重新打开了房门。
彼时身上的军装已经卸下,换成了清爽的灰色绸缎睡袍。腰间带子松垮系着,胸口半敞开,露出小半截锁骨,衣服勾勒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那张脸却是正经斯文。
跟着走进来的还有两个保姆,将餐食放在桌上后就自觉撤了出去。
霎时,房间只剩两人。
空气中飘着浓烈的饭菜味,以及一丝淡淡的沐浴香。魏知珩走到她身侧,不顾她眼底的反抗,执起手,牵着走到房间的客沙发上坐着。
文鸢僵着身不愿动,被他压着肩膀,猛地摁下来。
整个沙发剧烈一抖。那股沐浴香
,说到一半,魏知珩望望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渴望和狡洁,手指摩挲了几下这张又倔还惯会撒谎的嘴巴,再次宣判死刑:“不行。”
身前的人仍旧不放弃,甚至主动抓着他的衣袖,难得恳求的语气:“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这里多了那么多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就算想跑也根本跑不出去。”
衣摆被拽得微微褶皱,魏知珩平静地凝视几秒,笑得意味不明。
跟一个商人讨价还价,连最基本的谈判规则都学不会,还妄想从他这里获得利益好处,太天真了不是吗。还是说,他看着很像个散播好心的圣人,可以什么都答应。
这样可不行,他又不是什么慈善家。
“魏知珩你到底要做什么。”忍着将饭打翻在他脸上的想法,文鸢再也受不住,逼问出声。
大名叫得挺顺口。他手一顿,只片刻,筷子再次抵在她唇上,强迫人张口:“有什么事,吃完了饭再说。”
文鸢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麻木地张嘴,任由他一次次地将饭菜送进自己口中。
这副喂食的画面令男人感到愉悦。他亲手喂过不少圈养起来的东西,却没有哪一个像现在这样赏心悦目。他瞧着这张一张一合的唇瓣,没擦什么唇脂却红得像血,艳丽勾人。在他的动作下,像被驯服的宠物,连张嘴吞咽的动作都那么曼妙。
等到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墙上的钟表已走过了十分钟。
魏知珩绅士地用纸帮她擦拭嘴角,在女人狐疑地目光中缓缓站起身,向她伸出了手。
傍晚柔和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漂亮极了。
魏知珩有着一张上天恩赐的脸,此刻收敛了锐气,暖阳下就是一块温润的宝玉。
手伸过来时文鸢仅愣了半秒,立马明白了他是要带自己去见所谓的礼物。她没有起身,只是看着面前的摊开的手掌,迟钝地思考着。
胸口那股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未知的东西才令人恐惧。
魏知珩歪了歪脑袋,语气柔情:“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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