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少皱起眉头:“能有什么问题呢,他连你们两个都没动。
底下那些小管事,吃点小苦头而已,怎么啦?”
赖轱辘忧心忡忡地道:“少庄主,我担心杨灿没有收手的意思啊!
再折腾下去的话,他要抓谁?”
彭进动了动眉毛,脸色凝重地道:“这才三天,庄主走了仅仅三天。不过……”
彭进脸色一喜:“庄主该回来了吧?”
赖轱辘也如梦初醒,喜道:“对啊,庄主说,两日工夫就回。
今天就该……,可能庄主稍稍耽搁了一下,那……明天也该回来了吧。”
张大少一瞧二人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颇为不喜。
他爹不在,他就是丰安庄最大的那个人物,呼风唤雨,好不自在。
可他爹一回来,他就要被打回原形,变成那个他爹黑眼白眼看不上的小废物了。
张大少冷了脸色,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明儿我爹回来,一切自有他做主。”
“对对对。”赖轱辘和彭进连声称是,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相对于张大少,他们对张庄主更有信心一些。
于是,庄头儿赖轱辘和田监彭进便拱手告辞了。
张大少没把桑枝姑娘从柜子里放出来,他忽然觉得柜子里也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于是,他也钻了进去。
张大少屋里的柜子开始晃晃悠悠地咣当起来。
赖轱辘和彭进却于此时,被挡在了离开丰安堡的门口。
他们俩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小青梅带人粗暴带走的。
杨灿先是抽薪止沸,调虎离山。
接着就是蚕食枝干,步步施压。
在赖轱辘和彭进被抓的时候,到了一个高潮。
这几天每抓走一个管事,都会在丰安庄里掀起一场风暴。
大小管事们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而丰安庄百姓心中对张云翊的敬畏则越来越松动。
至此,张云翊在丰安庄至高无上的权威轰然倒塌了。
一直以来,在丰安庄百姓们心中,张庄主就是他们的神。
现在来了一个新神。
新神与旧神一旦较量起来,谁的神力会更强?
这一点,丰安庄的百姓们心中,还没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