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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传单（第2页）

狗妖在走出店门时，就一直好声好语哄旁边的小狗妖，承诺下次肯定买糕点给他。

慕灵捷见状心中顿时了然，递过去传单时，讲：“这是本店近期的活动，优惠力度很大。夫人有空可以留意下。”

待对方接过传单，她没管对方是看还是丢，直接寻觅下一位客户。

“这位美女，打扰您几秒钟的时间。”她这次拦住了一位长相普通，并且头上的猪耳朵还没蜕化的猪妖。

她早注意这位女妖了，看她进去好几家店，最终都是悻悻离开。并且每次走出店门，脸上都是恼怒成羞的表情。

“这是本店近期的优惠活动，小姐有空可以瞅瞅。”

慕灵捷遇到长相普通的喊美女，帅哥；看到对方的装扮精致程度在中等区间的就喊夫人或者小姐；看着年纪比她脸皮还稍老的，她就喊对方妹妹；而面对珠光宝气或者气质不凡的女妖或男妖，就称呼女士或先生。

这些个称呼，她并非是无聊才这么喊的。

她记起起琛讲过，现在的妖王对人类世界的近世纪文化很感兴趣，那说明这里的妖怪对那个时代的文化多多少少是会知晓一点的。

慕灵捷就这么一个接着一个派传单，途中遇到不少来追问她关于传单内容是否属实有效，她就停下来简单解释。

“是的，小姐。”她微笑望着对面的黑猫妖，温柔道：“成为会员即终身享用8。8折。而7天优惠活动自然也是有效的。”

怎料猫妖摇了摇头，她指向传单最下面的一句话，“我想问是这个。此话当真？”

慕灵捷凑近一瞅。

页面最下面赫然有一行黑体小字，写着：［成为会员，还可享受每月赠送小蛋糕一个！］

下一秒，她脸色微变，心道：妈呀，忘记检查这个了。

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换上了微笑，朝对方笃定点头，“肯定的呀，既然写在这上面，就是驷马难追的事情，成为会员每月是可以免费领一个小蛋糕的。”

“多大？”猫妖追问，耳尖动了动。

慕灵捷怔了两秒，目光四处挪移，心想我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随后，她的视线在右手边的馄饨店定住，手指向桌上未收的海碗，道：“那么大。”心道：待会要跟馄饨店老板买个碗回去才行。

黑猫妖的目光随着慕灵捷手指向的位置投了过去，随即点了点头，道了声感谢，不给她想推销的机会，转头就走。

见对方走远，慕灵捷叹了口气。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店铺开门的时间，她将剩下传单拾掇进挎包，脚步轻快地往街东边走。

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生活有时会送来一坨屎，骂骂咧咧扫掉再骂一遍就又是新生活了。

*

慕灵捷老远就看到在店门口守着的起琛以及周伍，她霎时一扫脸上阴霾，扬起笑容朝他们跑去。

周伍看着朝他们飞奔跑来的身影，突然有感而发，“上次这么笑着朝我跑来的还是主人。”话落，他‘啧’了声，声音嘶哑了一分：“我真想她。”

起琛闻言侧目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嗯”了声。

话音刚落，他便听见周伍重重地发出叹息，让人闻之动容，恍惚他这匹马已垂垂老矣。他正想劝对方看开别愁眉苦脸时，周伍忽然开口了。

“三百年了，等主人复活过来，我定要找她好好倾述个三天三夜，数条讲你是如何苛刻我的，让她休了你罢了。”

起琛扭头看周伍恍若身无旁人般还在自言自语，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莫测。

“反正这偌大的妖界，还怕没有青年才俊吗？而且她复活了，那就是一个妙龄少女，你一条一千来岁的老龙，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