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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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躺我床上睡着了,还没洗澡。”
“我没洗澡也是香的,怎么不让躺吗?”
凌珊刚睡醒脑子不灵光,听完他的抱怨反而伸着胳膊报复一样在靳斯年床上完整滚了两大圈,又再次回到床边,挑衅地望向他,“好了,现在你整张床都是我的味道了。”
“灰尘的味道?”
“明明是栀子花的味道,不信你闻。”
凌珊不服气地支起身,把胳膊放在靳斯年的眼前,还往前送了送,直到皮肤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为止。
“好嘛,我闻到了,很香的。”
“哼。”
凌珊轻轻哼了一声,成功为自己平反之后再一次扑在靳斯年的被褥上,小腿还心情很好地翘起,又想到一个有趣的话题。
“今天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凌珊的语气很随意,他的心却突然被紧攥着极速升空。他有些缺氧,甚至快要看不清黑暗之中凌珊的表情,只听见自己僵硬的声线,“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否定啦,我说我们是发小,然后说他太肤浅了。”
“对吧?”
凌珊把结束这段对话的权力交给他,等待他的附和,又或者调侃,丝毫没有察觉到靳斯年正在嗫嚅着什么,最后硬梆梆回了句,“为什么?”
他第一次反驳了凌珊从初中开始给他灌输的“发小论”,在这样的场景中突然滋生出无限的勇气和叛逆,他执着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可能是男朋友?”
靳斯年问得太过明显,可凌珊还是没有绕过来,以为他想和自己探讨“发小”与“男朋友”在认知中的差距。虽然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温和地继续回应道,“因为男朋友会分手,而发小不会?”
“那如果永远不会分手呢?”
“怎么可能,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凌珊随着话题的深入反而逐渐低落,甚至不自觉开始以自揭伤疤的方式反驳靳斯年,“说实话,在我们这样类似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还能相信这样的关系能够如同你想的一样坚固吗?”
“我不信,这种关系太害人了。”
“……”
“不过幸好有你。”
她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靳斯年在她的旁边,手指还能碰到她散在床上的发丝,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像真的要入秋了,今天这个天气太适合睡觉了,我都爬不起来。”
凌珊在靳斯年床上再次放肆地伸了个懒腰,准备绕过他下床,边起身还不忘嘱咐他,“琴包在沙发上,你早点休息……”
她背对靳斯年,在黑暗之中摸索自己的书包,拉链与背包挂件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