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至今无法接受自家的甜菜被外来的黄(白)毛给拔走这件事。
费迪南德凑过来:“在说尼克吗?”
克里斯蒂亚诺看他:“你也知道?”
费迪南德疑惑脸:“我看上去难道很像傻子吗?我长眼睛了。”
明明和多明尼克关系最亲近但却一直没看出来的克里斯蒂亚诺沉默:“……”
他真的没看出来。
他单纯以为尼克和那个史密斯关系好。
就像尼克之前和他天下第一好一样。
克里斯蒂亚诺吸了下鼻子,感觉刚刚被理疗师按的地方又痛了起来,好痛啊。
斯科尔斯看了眼低着头陷入伤心情绪中的葡萄牙小卷毛,又看向一边喊痛掉眼泪一边还嗓门贼大在吵架的自家小孩。
“啧——”
真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想法。
和阿兰读作吵架写作打情骂俏的多明尼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老大哥的嘲笑声,他扭过头:“保罗?”
斯科尔斯走过去把臭小子的脑袋按回去:“哭你的。”
“喂!”多明尼克挣扎,又被按下,理疗师一下手他就真的只能哭了。
留给曼联修整的时间很短,他们需要休息,需要训练,需要适应场地。
飞往土耳其的前一天晚上,多明尼克控制不住地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好久,直到实在躺不下去才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尼克?”阿兰的声音想起,一点儿都没有被吵醒的困意,就像一直醒着似的。
阿兰也一起坐起身,撩开窗幔,借着窗外花园的灯看向多明尼克,伸出手抱住他。
多明尼克揽着阿兰的腰,调整姿势把脸正在他宽阔的肩上,黑夜总是会放大人的情绪,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很害怕。”
阿兰笑了一声:“我也是。”
“那你还笑?”多明尼克往阿兰背上打了一下,不可置信。这人声音那么稳,还能笑,哪里像害怕啊?
“我当然会害怕。”阿兰侧头在多明尼克的脖颈处落下一个轻吻,看着窗外的灯光声音有些恍惚,“明天是我第一次参加欧冠决赛,我当然会害怕。”
“我是第二次哦!”多明尼克嘚瑟了一句。
阿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呵——那你还害怕?”
“就是因为去年我们是欧冠冠军,所以我今年才会害怕啊。”刚刚扬着下巴嘚瑟的青年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
他把头埋在阿兰脖颈处一阵乱拱,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头发被拱得乱七八糟。
“去年我上场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我要赢,那时候我被BOSS压着,前面有整整三场比赛都没能上场,三场!”多明尼克抓着阿兰来回晃,还没等阿兰骂人就又抱住他咬着开始哼哼唧唧,“我好怕啊。”
没有得到过的话,虽然最想要冠军,但亚军也没那么差不是吗?
但因为拿过一次冠军,心态反倒有点儿失衡。他知道这样不好,但要是能控制得住的话他一开始就不会有这种害怕的情绪产生了。
多明尼克把头埋在阿兰的颈窝出深吸一口气,爱人身上明明是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但却让他很安心。
阿兰哼了一声:“我没进过欧冠决赛。”
“现在进啦,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踢欧冠决赛。”眼睛里带着紧张害怕的青年嘴巴很硬,“我们拿欧冠十连冠,震惊世界!”
阿兰:……
不是睡不着吗?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要不要起来做点儿运动?”肩膀被多明尼克咬住变成超大号磨牙棒的阿兰抱着他晃了两下后问道。
多明尼克松嘴:“要。”
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简单运动一下。
两人套上外套下楼,多明尼克顺路给睡得四仰八叉的fafa和soso盖上踢飞一米远的小盖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