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柔这两天感觉街上的人比之前又多了不少,不愧是京城。这段时间虽然忙着制定认亲计划,但是研究香料和店铺的事也没有落下。
近期丰通钱庄沉昭柔就去了一次,查了一下之前话本子的盈利情况,可惜只有一百多两。算起来的话在古代也是一笔巨款,但是想要做点自己的生意还是不太够了。
在洛京开店很贵,沉昭柔看上的那条街所有的店铺基本上要么属于官员要么是另外两个大富商的,沉昭柔别说租店铺了,就连拿出身份证明来都很难。
这时候沉昭柔才明白她甚至都不知道沉砚冰把户籍资料放在了哪里,这下有点难办。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沉昭柔长叹口气后一个泄力直接趴到了桌子上。
谢羽在暗处看着那名女子,女子看起来确实和小姐年龄相仿,但是身高却比小姐少了接近一寸,身形也娇小不少。
怀中放着的是女子的生平资料,谢羽回想着调查出来的情况,沉昭柔……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谢昭柔,谢羽悄无声息的退到阴影处,宛如风动一般的消失在原地。
谢晚莺细细看着手中呈递上来的资料,从一开始沉昭柔被捡回沉家,到后来街坊邻居私下讨论的“骄纵”、“脾气怪”、“没有女孩子样”,到近一年的销声匿迹,每个字谢晚莺都没有错过。
手边另一摞是沉砚冰的资料,饶是群贤遍地的京城,谢晚莺都忍不住惊叹这个歌出生于大山的天才少年。
太出众了,谢羽说沉砚冰的容貌也是众人中的佼佼者。
谢羽站在门口,这两天调查结果表明沉昭柔是一个没大没小好吃懒做的废物,虽说近一年好像改变了,但是和晚莺小姐比起来简直是石头与珍珠的差距。
谢晚莺目光落在正在追查当年沉家父母当掉的东西,回顾沉昭柔的一声,她叹了口气想着,其实不用找到东西基本也能确定了,沉昭柔就是娘亲当年丢失的亲生女儿——相府真正的千金。
“谢羽,我想和……和沉昭柔见一面可以。”
谢羽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小姐,她万一伤害你怎么办?你看她如此粗鄙,评价那么……”
“放肆!”
谢羽连忙低下头闭嘴,不敢再说一句,但是皱起的俊眉还是表明了他有些不服气。
谢晚莺一步一步的走到谢羽身前,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站定,虽说谢晚莺接近一米七的个子在同龄女性中已经算是十分高的,但是谢羽长得很高挑,谢晚莺甚至需要稍微仰头才能直视他。
“谢羽,这是唯一一次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沉昭柔原本应该是相府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被拐至村落并非她选择,而是拐卖者犯下的罪。”
“你说她伤害我,我现在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沾了沉昭柔的光!这里,这里还有这”,谢晚莺指着房间内的一切,甚至包括身上的珠宝,“这些原本都是沉昭柔的你明白吗?”
“就算她回来以后要求我消失,那也是应当的!”
“一个女子在乡下不尖锐点如何生存?那尖锐的性子不是她的缺点,那是我们的疏忽!相府没有任何理由去嫌弃或者去厌恶她,那是沉昭柔的伤疤,是所有相府人无法愈合的心痛!”
女子目光炯炯的望着扣除狂言的谢羽,直到看到他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任何话,这才罢休。
谢晚莺转身甩了下袖子,“你退下吧,好好安排我与沉昭柔见面的事宜,想个好点子,不能吓到她。”
谢羽哑然,他自十五岁出山,这六年在快意江湖且自称江湖侠士,如今却被堪堪满十四岁的小姐训得面红耳赤,他暗暗唾弃自己浅薄的眼光。
收起鄙夷之心,谢羽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属下收到!定不会惊扰到沉小姐!”
沉昭柔此刻正在认真的挑选着所需的香料,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之快,刚向店小二打听了几句租铺子的事宜,店小二就直言今日幕后大掌柜就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