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柘用铁锤轻轻地敲了小腿,让他提前感受铁锤的威力,故意道:“说好了要断腿的,我得会挥高一点。这样两只脚都没了,以后由我抱着你活动,你就不会去找别人了。”
叶临已经到想到自己被砸掉双脚,鲜血淋漓,只能无助地爬行的画面,衣服都被冷汗打湿,大哭起来:“别打断腿,求求你了。”
顾柘将铁锤高高地举起,盯着他的脚踝看,似乎下一秒就要砸下去。
叶临提前感觉到骨头碎裂,脚趾分家的痛感,哭得肩膀发颤。
此刻,什么尊严都不要了,只要自己的脚。
“顾柘,求求你了,别这样!”叶临的泪水不断地淌过脸颊,眼尾和鼻尖都红了,颤着声音,哭得很可怜:“老,老公,求求你,别打断它。
我的脚很有用的,不仅可以走路,还可以缠,缠你的要是断掉的话,你就,就”
叶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能让人听到,是直白下流的语句,最纯粹的勾引和讨好,比什么药都猛烈。
他还怕劝不住顾柘,又继续补充:“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嘛,我们快点去领证,我每天都叫你老公,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再也不去找别人了。”
说完,叶临还要抬起脚去蹭顾柘,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春天的花朵在招摇,又像飘荡的柳絮。
顾柘被勾得心软,放下锤子去抱住他:“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说话?”
叶临像是没骨头一样,赶紧缩进他的怀里,软着声音撒娇:“没有,只和你这样说话。你知道,梁文乐娇气,只许他撒娇,不许我撒娇。
沈邵和楚诏对我百依百顺,哪里需要撒娇,骂两句就听话了。”
顾柘抬手去按他的嘴:“顾嘉致呢?”
叶临谄媚地去吃:“他是我好哥们,谁会跟好哥们撒娇啊,恶心死了,我只会跟老公撒娇。”
顾柘笑起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意叶临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只要是呆在他身边就好。
叶临心里快恨死顾柘,为了保住腿,还是主动讨好,再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前几天不应该叫楚诏来家里,都是我的错,老公能不能原谅我。”
顾柘解开绳子,边处理手腕处的伤口,边说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都怪楚诏没边界感。”
叶临连声附和:“对,是他自己要上门的,我又打不过他,只能委曲求全。”
顾柘仔细地包扎,又落下一个吻,深情款款:“以后老公建一个安全的堡垒,把宝宝藏起来,再也不会有脏男人敢靠近了。”
平时顾柘不会说出这么粘腻恶心的话,感觉不太妙。
叶临心情紧张,小心翼翼地询问:“老公,什么意思啊?”
顾柘似笑非笑,眼神怪异。突然拿出毛巾捂住叶临的口鼻。
很快,叶临就昏睡过去。
早春时节,许多花都开了。街边的树上密缀满了小巧的花朵,花瓣薄如蝉翼,透着淡淡的光泽。
医院外还是以白色的梨花为主,其中夹杂着几棵淡粉色的桃花,看上去就像是大片雪里铺着小粉色绒毯。
微风拂过,几朵梨花飘进来。
沈邵下床,将梨花捡起来,看着手心里的花瓣若有所思。
他之前住院忙着处理梵星的合同,过度忧思劳累,伤到了心脏和神经系统,身体还没康复,偶尔会被护士推去院子里欣赏春景。
可还是希望是叶临推着他出去,这样的春天才有趣。
门口传来脚步声,感觉是熟悉的人。
沈邵偏头去看,果然是楚诏。
楚诏的脸上贴着几块膏药,左手用石膏悬挂着,明显是被打过,好歹还能正常行走。
“你来做什么?”
“叶临彻底失去消息了,好像是被顾柘关起来,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果然如此,你被顾柘发现了吧。”
沈邵在沙发上坐下来,偏头去看植物角里的兰花,叶子长得很好。
楚诏神情焦急,跑到他跟前解释情况:“我之前做了错事,害得叶临被关,现在想补救。”
沈邵轻蔑地笑起来,用力抓紧沙发扶手:“你果然会做蠢事,叶临肯定怨恨你。要是你早点听我的话,怎么会害叶临沦落到这个地步。”
楚诏想到自己背刺叶临,却还能得到叶临的庇护,恨不得怒扇自己十几巴掌,大骂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