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文乐的世界里,万事万物简单干脆,大概最大的烦恼就是每周还得抽空两三个小时上学吧。
人如其名,人生中90%的时间都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怪不得梁文乐看起来蠢蠢的,因为他做什么都会有人捧场,有人夸奖,根本不需要聪明。
察言观色,人情世故永远跟他无缘。
就像那天在顾嘉致的病房里,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干,每分每秒都在接受赞扬和奉承。
就连病人顾嘉致都给他面子,顺着他说话。
叶临生出了嫉妒的心理,感慨道:“这小子命真好。”
沈邵的眼尾上扬,笑得幸灾乐祸:“也不是,总有一天他会尝到背叛的痛苦。”
叶临推开手机,摆摆手:“别给我看他了,心烦。”
沈邵放下手机,不动声色地从旁边搂住他,头埋进肩窝里:“手好点了吗?”
叶临试着抬手,已经没有痛感:“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多装几天吧,免得梁文乐又瞎折腾。”
沈邵满意地跪下来,抬眼看他,眼中闪过精明的光:“想要的话,就帮我摘眼镜。”
叶临尝过那种滋味,老实说确实容易上瘾,于是伸出手摘掉眼镜。
可是还没等他把眼镜放下,手臂就发颤拿不稳。
眼镜随之掉落,砸在瓷砖地板上,发出脆响。
叶临全身都放松下来,几乎是瘫坐着,感觉自己变成了烤化的白色巧克力,肆意流淌。
有时候,他会用力抓住沙发扶手,有时候又会仰起头。
呼吸时快时慢,嘴唇微张,呼出热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一个要递交文件的员工。
“沈总,上个季度的数据我整理出来,想给你过目。”
沈邵没有回答,只是抬眼去看叶临,眼神示意。
叶临快恨死他,非要卡在这个时候。
“沈总,我进来了?”
“别别别!”
“叶总,你也在?”
“我,我跟......”叶临刚想找借口,就被沈邵强行阻止,气得抓紧沙发垫,咬牙道:“我跟沈总有要事要谈,你待会儿再来送文件。”
“可是我......”
员工不理解,但还是抱着材料回到工位,总觉得这两个领导很奇怪,每次在办公室里谈话,一谈就是一下午。
看来,他得晚点交。
听到员工的脚步声远去,叶临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刻,突如其来的攻击,就让他差点忍不住,只好捂住嘴。
沈邵的烟灰色西装已经脏了,要是今天穿的黑色西装,上面的污渍只会更明显。
他很喜欢叶临,绝不嫌弃。
无论哪里都值得细细品尝。
他解开一颗扣子松气,附身去吻。
叶临像个无处可逃的小动物,左扭右扭,都离不开凶猛肉食动物的狩猎圈。
只能被牢牢地禁锢,每一次呼吸都会被掠夺。
氧气是匮乏的,温度是极高的,光线也透不进来,是空间的极限压榨。
沈邵总能一次又一次拿出新花样,让人难以自持。
叶临突然悬空,紧接着就朝着窗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