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时安处理完事情找了过来,远远叫了曲荷一声,朝她挥手。
“屠叔,时安哥在叫我过去,我改天再来找您聊天。”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啊。”
“okok,晓得了。”
周时安站在逆光处,看着那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踏着一地金黄朝她小跑而来。
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空气里飘着许多细小尘埃,雾蒙蒙的。
轻盈的步伐,飞扬的发丝。
小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总爱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身影,在这一刻,完美重叠在一起。
仿佛时光倒流。
他一时恍惚。
脚步声越来越近,曲荷气喘吁吁,“怎么了?”
周时安回神,把口罩递过去,“给你这个,厂里灰尘大。”
“就这事?”曲荷接过口罩戴上,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嗯,就这事。走吧,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两人又在厂里边走边看。
周时安和曲荷介绍了初步翻修规划和设想,曲荷也时不时插两句。
两个人聊着天,慢慢走回了曲荷家的巷口。
周时安把她送回家门口,“那明天你还有空吗?我带你去看看新运来的陶土和机器。”
曲荷正准备应下。
隔壁传来“吱呀”声。
铁门被推开。
脚步声渐近。
曲荷和周时安同时回头。
庄别宴从那扇铁门后,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