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
曲荷接过纸,瓮声瓮气说,“两百就两百,这包纸我也买了。”
她胡乱擦着眼泪,但心里那些委屈却散了不少。
车子停在白玉湾门口。
曲荷打开手机正准备给司机转钱,就看到他摆了摆手,“算了小姑娘,哪能真收你两百啊?刚才逗你呢,早点回家,别淋着雨。”
说完,他油门一踩走了,尾灯在雨幕里闪了两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曲荷站在原地,风里带着雨丝,直直往脸上打。
比刀还锋利,生疼。
曲荷冒雨跑进小区。
看着熟悉的大门。
忽然想起搬家前,她还和庄别宴说,如果有一天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就会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而那时他还说不会有这个机会。
没想到还是应验了搬家前那句话,如今,她还是逃回了这里,像个失败者。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白玉湾的房子庄别宴一直都有派人定时打扫。
房间整洁,却格外空旷。
手机上庄别宴的电话又跳了出来,还夹杂几个骚扰来电,她索性直接关机。
台风来了,窗外的香樟树被吹得歪歪斜斜,曲荷把湿透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刚坐下,手机又震动起来,庄别宴的名字在上面亮着。
她没接,直接按了关机键。
她知道,以庄别宴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
但她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