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别宴睁开眼。
其实在她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依旧闭着眼。
听着她悄悄下床出门,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方向似乎是。。。。。
二楼。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等了几分钟,才起身跟了出去。
二楼的走廊一片昏暗,只有尽头那间空房间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
庄别宴走过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曲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站在房间中央。
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微微抬头打量着这个空房间,手指在半空中轻轻划动。
庄别宴认出,那是他平板上那份设计图的轮廓。
她看得很专注,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他怕吓到她,脚步声故意重了些。
果然,曲荷听到声音后,抖了下肩膀转过身。
她有些愣怔地看他:“你。。。你怎么起来了?”
庄别宴上前,裹住她的手,声音在静夜里格外低沉:“怎么半夜跑到这里来了?不怕着凉?”
说着,就拉着她往外走,顺手关上了房门。
曲荷仍由他拉着,小声嘟囔:“你知道我没睡着?”
庄别宴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你有没有睡着,我还不清楚吗?今晚这么安静,不像你。”
曲荷垂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没有反驳。
今晚,她难得乖顺。
按照以往生理期第一天,她肯定会像只炸毛的猫在床上折腾吐槽好半天。
先是抱怨卫生巾的设计反人类,接着嫌弃躺着腰背酸,侧卧又怕侧漏,最后还要愤愤地质问老天爷,为什么痛经不能滚出a。
在完成这一套固定流程后,她才会准备入睡。
可今晚,她只是安静地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很快就“睡熟”了,那刻意控制的呼吸,摆明了就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