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舒:“应该的,毕竟车子是我的,总不能让您白受委屈。”
“委屈倒不至于,”曲荷勾了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只是想到你又是忙着照顾罗老,还要操心主办方的赠酒,晚宴上还记得提醒我那冰酿不含酒精,连车灯破了这点小事都能记得清楚,偏偏在借车给我的时候,忘了提醒。”
她放慢语调,一字一顿,“这些巧合疏忽,都让你一人赶上了,不买彩票可惜了。”
曲荷这话没有直接指控,只是把那些所谓的巧合都放到了台面上,却字字诛心。
就像个无形的耳光扇在了燕舒那张虚伪的脸上。
燕舒嘴角那抹完美的笑有些僵硬,眼底闪过慌乱,但很快被她压下。
“曲荷老师这话什么意思?我理解您刚经历不好的事情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凭空臆测。警察同志都证明我和今晚的事无关,您这是在质疑司法公正?”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也只是随口说了句,你急什么?”
曲荷意有所指看着燕舒攥紧包包的手,“不过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乔眠人不在晚宴上,怎么会知道我喝了冰酿?难不成。。。”
她顿了一下。
燕舒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那两个警察的目光落在了燕舒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曲荷冷笑,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看着顾聿说,“顾警官,这事您查了吗?您说会不会是乔眠买通了哪个服务员呢?”
顾聿接着她的话,“倒也不失可能。”
曲荷故意点头,“一定是这样的,总不能是晚宴上有人偷偷泄露给她吧。”
她语气变冷,“那样的话也太可恶了。那些处心积虑想借刀杀人的人,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要留下马脚,否则下次翻车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您说是不是?燕舒老师?”
燕舒勉强维持镇定点了两下头。
曲荷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那股气终于顺畅了些。
说完,她也不再看燕舒的脸色,挺直脊背和她擦肩而过。
庄别宴紧随其后,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燕舒。
可在燕舒心里,却比刚才曲荷那些犀利指控还具杀伤力。
为什么,连这样,他都不肯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