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清楚,谁派你来的。”
“红狗子是谁给你的?哨子谁教你吹的?开口,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回去让公社、兵团来判你。你要再装硬骨头,我现在就把你丢雪窝里,今儿不动手,晚上红狗子、狼群自己来收拾你。”
“你、你吓、吓唬谁。。。。。。”
何启刚打哆嗦,嘴上还想撑。
江守业也不废话,伸手掀开他棉袄,顺着肋缝又用指节猛点了两下。
哪里是点,那根本是在断骨缝上拧。
何启刚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身子弓成一团,冷汗刷刷往外冒。
“行。。。。。。行,我说。。。。。。”
他声音带着哭腔,喘着粗气,“我说还不行吗。。。。。。你、你先把手拿开一点,让我喘口气。。。。。。”
江守业手上稍稍松了一分,但仍扣着他后颈。
“是、是朱。。。。。。朱指导员找的我。。。。。。”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又赶紧看了江守业一眼,见他脸色只是略沉,却没马上发作,才硬着头皮往下说。
“他、他说你。。。。。。你今天非得发生点意外。”
“啥意外?”
“你要是被红狗子咬一口,落个终身残废也行,运气好点直接让你留山里也行。总之,就是不能让你顺顺当当回去当什么英雄。”
“红狗子哪来的?”
“老鹰沟那边有个专门驯狗的老货,你们前几天不是打了那票土匪吗?”
“那帮人里有两个跑掉的,后来跟那狗把式凑一块儿了,专干打家劫舍的生意。”
“朱指导员去年冬天就跟他们勾搭上了,说是给他们弄点粮票、棉衣,让他们紧要关头做个交易。”
“交易?”
江守业目光一凝,说道:“看来群众里面出了叛徒啊,敌特都已经打入了我们内部,这件事情,必须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