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回来了?”王大林眼一瞪。
“怎么,矿上你们打人不给吃不给喝,还想把我们扔在雪地里冻死不成?”
沈兰花脸上的泪痕还在,牙缝里挤出话来,“我们是来找组织评理的!”
“对!”
沈立东一拍巴掌,跟着污蔑道:
“江守业仗着手里有枪,欺压知青,把我们打骂羞辱,还抢功劳不分肉,说我们不配吃饭!你们说说,这是干的什么事?!”
这话一出,人群一静。
王大林气乐了:“你们俩刚从狼嘴里吓回去,现在倒咬起人来了?”
“住口!”周春友板起脸,沉声道:“我来听听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沈兰花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声泪俱下:
“队长啊,我们本是国家派下来的知识青年,下乡锻炼就已经不容易了,可江守业非但不帮,还让我们做牛做马,做不好还骂,骂不够还打!昨晚他还让我们睡仓房,冻得我们快断气了,还泼狗尿!!”
“这哪是干活,这是人格羞辱!”
“知青不是人吗?!就该被狗欺负?!”沈立东接着哭诉道。
一群人听得面面相觑。
“真的假的?江同志会干这事?”
“狗尿。。。。。。仓房?不会吧,这哥几个刚救完咱命啊。。。。。。”
江守业面无表情,看向两人:“你们昨晚是不是偷吃炊事班的腊肉?是不是还唆使牲口撒欢、把矿上工具踢翻?是不是被矿工民兵捉住了?”
沈兰花气势一顿,语气立刻低了几分:“那。。。。。。那也不能用狗尿泼人啊!”
“那是你掉进狗圈了。”王大林在旁冷冷一句,道:“我们可没泼你,是你自己摔进去的。”
“你。。。。。。你强词夺理!”沈兰花指着他骂。
“队长,事儿您都听见了,我就一句话,这种人要真能吃能干,我不管;要是只张嘴不出力,您就给他们安排条上山的路,愿去哪去哪。”江守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