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啊,这几天我也听说你了,你那金雕赶鸟、修农机,都是大手笔。”
“咱矿上也有个急事儿,你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江守业一愣:“胡矿长请讲。”
胡福来皱眉道:“这段时间矿上好些工人总是咳嗽,白天黑痰,晚上喘得不行。我一开始以为是感冒,找赤脚医生看了,开了点药也不管用。”
“后来找了个老赤脚说,可能是尘肺病,我这才慌了。”
“你懂得多,咱大队的点子王,能不能帮我看看?”
江守业眼神一沉:“咳痰、气短、咽干、午后低烧,是尘肺的典型症状。”
“这种病,得的是慢,但拖不得。”他抿了口水,“光靠镇咳药止不了根,我可以调制草药汤,但需要几味山里的药材,得进山采。”
“进山?”胡福来皱眉,“要不要我派人陪你?”
“不用了。”江守业摇头,“山里情况复杂,我跟大林配合默契,有他就够了。”
胡福来迟疑了一下,点头:“那你看着安排,尽快吧。”
“病人里有几个是老工人,人实诚,出了事,我这矿也不能安心。”
“放心。”江守业眼神一凝,“我这就去准备,待会儿就出发,天黑前回来。”
“好!”胡福来一拍他肩膀,“咱们靠你了。”
江守业一边跟胡福来说着话,一边目光已经在矿场后侧的山林线上打量。
那边是黄杨岭延伸出来的一段山腰,冬雪压顶,树林茂密,地势曲折。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斜照在林梢,时不时有几只山雀扑腾着翅膀,从枝头飞起。
王大林扛着猎叉过来,晃了晃手里的麻绳和布网:“江哥,东西都在这了,咱这回准备抓点啥?山鸡、野兔,还是…”
“都行。”
“走,进山。”
两人带着工具,从煤矿后门绕过,顺着小径钻入林中。
雪已经封了一层厚,踩在上头,咯吱作响。
不到半个钟头,他们便在一片灌木丛边找到了第一只山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