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然瞬间被打动,很快陷入爱河。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变得视钱如命,变得唯利是图。
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个底层阶级的男人,再怎么伪装,骨子里也都是卑劣。再让他稍微看到了点高一层的东西,立马就会让他觉得自己开始高高在上。
这时候温予柠最应该做得就是,像往常一样服软认错。
可这时温予柠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恶心,太恶心。
眼角的泪水无声划过,她轻笑一声,好似讽刺。
“爸爸,我真正来例假那会儿是升六年级时,您和我妈妈还没有离婚呢。”
“至于小衣小裤,除了阿姨刚进家那会儿,其他的不都是我自己买的吗。”
一阵│风吹过,耳边是一阵阵的嗡鸣。
记不清,也数不清挨了个巴掌,只记得最后一个巴掌落下时,男人手腕上粗长的檀木手串打得断裂。
一颗颗硕大的珠子散落,跳动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男人颐指气使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失望与责怪。
他说,“温予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说,“你现在竟然来和你亲爹算账。”
他说温予柠不知感恩,他说温予柠狼心狗肺,他说…………
各式各样辱骂的词汇从他口中蹦出。
不是关于钱财,就是关于温予柠辜负了他的话。
可温予柠觉得好笑,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自小交给她的吗?
每每买一本练习册,一点学费,一点吃穿用度的费用……
不都是他莫长林在告诉她的吗。
刚开始温予柠也曾天真的以为,这些钱只是父亲在抱怨自己辛苦。
可后来温予柠明白了,他不是抱怨,而是在告诉自己。
告诉自己,自己从小到大花费了他多少钱。
今后,就要以成百加倍的偿还、报答给他。
可笑的是,他这样计较得失的人,又怎么没想到他的女儿,流着同一条血脉的骨肉,怎么就不同样计较得失了呢?
最后的最后,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的刘永萍站了出来。
她责怪的隔开莫长林,开口道:“你干嘛呢?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什么?”
说着她又推着温予柠离开道:“你这孩子也是,和你爸爸计较什么?不就是一盘菜么,不喜欢阿姨下次不做就是了
,这次是我擅自主张了。”
女人不说还好,一说,莫长林立马指着两人的背影道:“温予柠,也就你阿姨会这样,你换一个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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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年,温予柠的成绩依然在一路下滑,而莫长林也开始愈发对她失望。
于是,男人开始把主意打在了刘永萍身上。
他提出,和刘永萍再生一个孩子。
可刘永萍怎么会愿意?
温予柠现在这副模样,先不说今后能不能把持得住莫家两位老人留下的东西,就未来都可能只是个废人。
而刘永萍自己整整长了莫长林六岁,快接近六十的年纪,她只需要牢牢握住男人的心即可,怎么可能费着生命危险生孩子?
于是,一向懂事听话、任劳任怨的女就这样提出了拒绝。
毫无例外,两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