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笙蜷在客厅宽大的丝绒沙发里,面前的超大液晶电视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只映出她有些怔忡的倒影。
顾氏集团的道歉发布会刚刚结束,越南本地电视台正在切换回常规节目,但网络上关于发布会、关于岳氏集团董事长精神鉴定报告的热度,却如同沸水般持续翻滚。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于笑笑发来的好几条消息,字里行间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笙笙,你看到新闻了吗?顾氏在越南的项目怎么回事啊,出了这么大事故。」
「我的天,顾淮宴居然把你带去越南了?那边现在多乱啊!他疯了吗?」
「你怎么样?不对,顾淮宴怎么样!他心情应该还好吧?没把你怎么着吧,我过两天就要回巴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唐妤笙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回复道:「我没事,一直待在酒店,很安全,别担心。」
她省略了内心的不安和身处异国的茫然,也避开了于笑笑关于何时回巴黎的追问。
巴黎…那个她视为自由和学业象征的地方,如今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
她只能含糊地回了一句「巴黎见」,便将手机丢到一旁,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切断与外界的纷扰。
连续的情绪紧绷和时差带来的疲惫感阵阵袭来。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酒店的黑色丝质浴袍——被顾淮宴临时带来越南,她连一件换洗衣物都没有,周岩这两天也忙着跟在顾淮宴身后一同处理项目的事宜,根本没有想到帮她准备换洗衣物。
自然也包括帖身衣物,不过她一直待在酒店套房内,就也还好。
早上被顾淮宴拉着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将她穿来越南的唯一一件衣服也彻底“玷污”。
浴袍的带子松松系着,下摆因她蜷缩的姿势向上滑去,露出一大截白皙光滑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腿。
她拉过一个柔软的抱枕抱在怀里,在沙发角落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眼皮渐渐沉重,最终抵不过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门外传来轻微的电子锁开启声。
顾淮宴推门而入,周岩紧随其后,正低声汇报着下一步的行程安排。
然而,顾淮宴的脚步在踏入客厅的瞬间猛地顿住,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沙发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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