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挂雪,眼前朦胧一片。
她分不清。
她分不清……
就在失神刹那,永昭帝从微张唇齿间,品到了茫然的回应。
眸色一暗,瞬间被炙热吞没。吻势骤然加深。
但奇怪的是,宋迎却没有了先前那种快要窒息的痛苦感。
他会特意留出空隙,教她换气。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宋迎逐渐沉溺。
逐渐沉溺——
唇瓣却倏然相离,毫无征兆。
宋迎刚一抬眸,又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风雪被他轻易撞开,她下意识抓住胸前衣襟。
耳畔,是擂在她耳膜上的心跳,落在猎猎作响的风里,模糊而空洞。
……
永昭帝将她抛在偏殿的榻上。
身下的狐裘毯柔软,她乌黑长发铺开,衬得小脸冷白如雪。
宋迎支起半个身子,一双惊惶眼眸越发楚楚可怜。
他欺身向上,掌心按住她肩头,轻轻一推,她便又躺回了原处。
他不想让她逃走。
再次俯身吻下。
舌尖探入,勾缠着,手上急着去寻她的革带。
忽然,一抹苦涩漾开。
舌尖卷过,而后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那抹苦涩顺着舌尖,蔓至舌根,苦得他舌根微微发颤。
唇齿相抵,永昭帝半睁着眼睛。
他看见她长睫湿润,痛苦地蹙着眉。
又是喉结滚过,永昭帝本能地退了出来,心却跳得厉害,撞得厉害——
在城墙上的时候,他的心就好痛——
不,在看见润德的时候,他的心就好痛。
他想吻她。
他的心越痛,就越想吻她——
只有吻了她,他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但为什么吻了她之后,他整个身体开始不对劲了?
又涨了好多。
他吻了她,痛苦真的被抚平了,但更为难受的燥意
腾起。
为什么?
是不是一直亲她,就可以缓解了?
就像之前那样——
吞尽她口中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