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平凡如萤虫,只是这场风月路上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直到今天,温如琢仍然没有改变心中所想。
她想要的,仅仅只是人世间最平淡的幸福。
对于周思珩,她只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的信息。”
梁暄妍却八卦地凑过来问:“这三年,你有想过他吗?”
温如琢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巴黎的夜色绚烂辉煌,一如港岛。
这三年,她有想过他吗?
偶尔。
只是偶尔而已。
落雪的时候会想到他,登台唱第一出戏的时候下意识看台下观众,只是巴黎如此之大,他们在人海茫茫中竟真的再也没有相见。
所谓邂逅,不过是有一方的处心积虑。
现在时过境迁,他的兴趣消失,自然一切相逢都不再有。
想到此,温如琢微微扯动了唇角,“没有。”
“早就没感觉了。”
*
法国的9月是最适合旅游的季节,天气晴朗,气候宜人,偶有微雨,也权当是意趣。
在这一天,巴黎迎来了众多的学子毕业。
想到三年前的朝朝暮暮,温如琢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些不分昼夜备考的时光,刷不完的题目将她一切思绪与外界屏断,到最后,她如愿以偿,港岛也天翻地覆。
梁暄妍的毕业晚会定在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
场所很大,分为上下两层,一层跳舞,二层供有甜点酒水。
赴约的面具是自己准备的,作为艺术系的特长生,大家施展一百八十中技艺,做出各种形态各异的面具。
温如琢做了一张蝴蝶面具,纯金与靛蓝勾丝缠绕的面具看起来无比精致,是她特地用掐丝工艺制作而成,蝴蝶的翅膀羽翼自然而然垂下,拢住她尖尖下巴。
这张面具的漂亮性远远大于实用性。
沈绵意选了个可爱的小兔子面具,一整张面具把她整张脸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
她打量着温如琢手里的面具:“你这面具会不会太显而易见了?”
“我一看就能认出你。”
“也许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梁暄妍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说,“毕竟以我们marapiz在学院的受欢迎程度,如果今天蒙面,一定会有很多人趁乱向她告白。”
“话说,巴黎这座浪漫的风情之都,你真没遇见喜欢的人?”
“没有。”温如琢斩钉截铁地说。
她半开玩笑道:“Micky,我现在已经28岁,我不是那个20岁的小女孩了。”
“我对爱情没有任何憧憬了。”
晚会在一曲浪漫的钢琴曲中开场了。
如预想的一样,温如琢找了个安静的观赏位坐下来品酒。
来巴黎以后,她无意间品到正宗勃艮第酒庄出场的葡萄酒,从此染上了喝酒的爱好,有时候写论文写到灵感枯竭的时候会想要酌一口。
只是她不过量,总是很克制。
只是温如琢显然错估了最后一场毕业会大家的热情,搭讪的人一个两个没停过,抬起的酒杯又落下,有眼力见的侍应生适时为她更换新的一杯。
渐渐的,她有些体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