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将手背在背后,逐渐用力,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是在这几年吗?和谁一起,江疏易吗?”
曾经靳舟把江疏易视作敌人,可此刻她却无比希望能从江予淮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江予淮看见了靳舟微微蹙起的眉头,对方眼睛里涌动着暗沉的占有欲,她知道对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将其宣之于口。
她们此刻还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最多算是有些暧昧。
暧昧的意思便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互相越界,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亲吻,也可以做、爱。唯独又没有将彼此完全掌控的权力。
江予淮看得出靳舟很在意这个问题,甚至于看向她时眼神也带着一些着急和委屈,就像一只快要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江予淮应该跟靳舟解释,可是她没有开口,反而若即若离地往后退了一步。
靳舟忍不下去,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巴巴地看过来:“为什么不说话?”
这人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一点无关痛痒的谴责,更多的似乎是类似撒娇的情绪。
江予淮低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逗弄靳舟,她抬手将这人额间被风吹落的发丝撩起,语气温柔:“我许了一个愿望,是关于我们的,你猜是什么?”
靳舟下意识地问:“是什——”
下一秒,她的脑中却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
十年之后,我还要和江予淮在一起。
被1955天的漫长时光所磨灭的画面重新变的清晰。
靳舟突然想起来,许下愿望的不是江予淮。
是她。
那个和江予淮一起共同欣赏美景的,不是江疏易,也不是任何人。
是她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靳舟怔怔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江予淮也同样安静地看着她。
风声吹动不知道挂在何处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叮铃——
叮铃——
直到第三声的时候,靳舟抬起江予淮的下巴吻了上去。
从反复研磨到细密舔舐。
浅尝辄止已经不够。
舌尖追逐交缠,交换的不止气息,还有甘甜的液体。
她们在这里继续了刚刚游戏时未能完成的吻,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眼睛里只剩下潋滟的水光。
在身体发软到站立不稳前,江予淮轻轻地推了推靳舟。
啵的一声,还有一道银丝在空中划出暧昧的轨迹。
江予淮的脸又有些发热。
靳舟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到几乎要滴出水来:“怎么又害羞了?”
江予淮没回答,把脸埋在靳舟的颈窝,顾左右而言它:“愿望实现了吗?”
靳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嗯。”
——
下山的路上天色比来时暗了很多。
老板娘在摇椅上坐着昏昏欲睡,听见停车的动静又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从始至终都没动作,指挥着靳舟把车停归位,直到两人要离开的时候才抬了抬眼皮,问:“你们两个是一对?”
靳舟有些意外于对方的敏锐和开明:“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目光懒洋洋地在两人之间打了一转:“这股黏黏糊糊的劲头——想不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