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坐下吃,陈栖问他:“昨天让你见的人我约在了下午三点,你有空吗?”
凌稹点头,“有空的。”
“那上午还是去我律所?”
“可以。”
再次和陈栖一起去律所,凌稹依旧是戴着口罩,安静地跟在他后面,看其他人和他打招呼。
很巧的是,又遇见了周绎。
许是昨天爽约,陈栖主动说:“早。”
周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凌稹,淡淡说:“早,林愿托我问你,你的社恐什么时候好,他可以帮你治。”
陈栖笑了,“宠物医生还会心理学?”
周绎面不改色,“他说伤患众生平等,在他眼里你和他店里的小动物没有区别。”
“那你跟他说,医者仁心,请尊重社恐自由,”陈栖眼神往后扫了眼默不作声的凌稹,“不要强行干预,我不觉得有问题。”
周绎听懂了,这是让他们不用想着帮助或着干预他和凌稹,点头,“行,祝你顺利。”
“谢谢。”
凌稹跟在后面,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但有一点他是知道了——那就是陈栖的朋友猜到了陈栖在。
但看这情况,应该没什么事。
一踏进办公室,陈栖直接把凌稹推进了休息室,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实在不行打会游戏,午饭叫你”就关上了门。
凌稹茫然地站了一会,走到桌子旁边,才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部电脑,还多了台投影仪。
点开开关,身后巨型幕布落下,他这才注意到,幕布正前方,多了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发。
凌稹手指蜷起,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在沙发上坐下,随便点开了一部电影看。
午饭时间,凌稹跟在陈栖后面下楼吃饭,吃完又被推进休息室午休。
门关上的前一刻,凌稹拉住了陈栖的衣袖,“你要不要睡一会?我上午睡够了,睡不着,不用午休了。”
陈栖看了他一会他,说:“好。”
凌稹提步往外走,被陈栖拉住,“你就在里面待着吧,算是…继续监督我睡眠了。”
“…好。”凌稹说。
休息室里有小型的卫生间,陈栖去里面换完睡衣出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凌稹,没说话,掀开被子闭上眼睛睡去。
凌稹背对陈栖,眉头微蹙,他能感受到陈栖今天有些不寻常,往日总是会时不时逗他几句,可今天却是话少了的同时,说话内容也全然没有往常的跳脱。
依旧会关心他,但已经没了之前模糊的暧昧。
明明面对周绎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为什么?因为自己昨天说要离开?
陈栖一直很尊重他意见,所以现在也尊重他的离开,是吗?
而今天,只是完成带他去见那个人的既定行程,行程走完,他们也就这样结束了。
在看起来很寻常的一天,轻飘飘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