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你的律师吗,我可以免费向你提供一次普法,我国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你没满,”陈栖撑头笑着看他,“所以我说你不想结婚也挺好的,毕竟你现在想结婚也没办法。”
陈栖眼尾微弯,“再等两年吧,凌禾真。”
“……”
禾真是什么?凌稹想了一会,才意识到是陈栖把自己名字拆开了念。
这算什么,单字拆开当小名念,隐喻他年龄小吗?
不自觉想到昨天的“小凌老师”,凌稹扶额,陈栖好像还挺喜欢给他取别称的。
不过他总算知道了那句‘挺好的’真实含义,心情乍然放松了不少,被逗了也不恼,好脾气笑着说:“那真是谢谢陈律师了,陈律你辛苦了,多吃点。”
一顿饭就这么在一通闲聊中过去了,饭后洗漱好,凌稹敲响书房门,等了会没动静,正想陈栖可能在忙等会再来,就见眼前门突然被打开。
陈栖戴着耳机,侧身让开路,“在开会,你进来吧。”
他昨天歇了一天,积攒的工作堆到今天,本来是必然要留在律所加班的,但陈栖不想让凌稹一个人在家里待这么久,早早确定了要回家吃晚饭。
本来是准备叫餐省得两个人动手,但看见凌稹问他回不回,猜到凌稹心里过意不去可能想给他做顿晚饭,便直接答应了。
要没答应,凌稹估计更不好意思在这住了。
但饭吃完,班还是要加,只是会议从线下改成了线上。
陈栖关了麦,照例给凌稹在自己旁边拉了个凳子,“你坐。”
凌稹看着他桌面摆放的一堆材料,“要不我晚点再来?”
“不用,”陈栖手指扣住凌稹肩膀,略微用了点力往下压让他坐下,“我这边不一定什么时候结束,你还在长身体,要早点睡。”
凌稹下意识道:“我都二十了…”
陈栖把药拿出来放到他手边,“二十身高也才到我下巴,早点睡。”
……
凌稹第一次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话,沉默着给陈栖涂药。
仅一天,伤口并没有什么好转,还是和昨天看见的差不多,触目惊心。
陈栖和凌稹说完就开了麦,继续参与开会,凌稹和他挨得近,低沉嗓音落在耳畔,话语内容多是案件分析,涉及专业,他语气比平时多了些严肃。
是和今晚闲聊时完全不一样的语气。
凌稹收起药瓶,偏头看他。
陈栖神色淡淡,换岗般自然站起给他脑后换药。
动作轻缓,即便没看着材料,口中分析依旧流畅又专业。
换完药,陈栖把药瓶一起收进抽屉里,拉着凌稹手腕走出书房,关麦,眼尾略微弯起,轻声和他说:“晚安,早点睡。”
凌稹指尖颤了下,点头回应:“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转身进入卧房,凌稹心跳仍有些快。
他之前没有对比,直到刚刚才意识到,似乎陈栖在面对他,和面对其他人时,差别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