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之任之般地主动挽紧了陈哲的脖颈,像只寒冬里钻进被窝取暖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了陈哲的怀里。
“喵。”
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有平铺直叙的猫叫声,陈哲知道这是‘谢谢’的意思。
没过多久,电梯抵达的声音响起。
在两名安保的护送下,陈哲维持着埋头‘亲吻’奈安的动作,一路走到了给他和陈夫人准备的房间内。
“嘭——”
反手将房门摔上,走入房间内,陈哲下意识地就想抬头长舒一口气……
结果他头才扬到一般,奈安忽然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把将他的脸又按回了那清香扑鼻的雪颈上。
“别停,这里到处是摄像头。”
陈哲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光明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嫌疑人’。
“那我们怎么办?”
奈安在怀里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
“还能怎么办?继续演。”
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她刚刚会先行离开,留陈哲这个蜜萝丝的男宠嫌疑人,一个人和假意和那些侍女们纠缠一会儿,最后再装出纵欲过度的模样,疲惫地回到房间就大功告成了,挑不出一丝毛病,行动也能继续下去……
结果现在居然被这家伙演成了,急着回房宣泄情欲的色孽男宠和被强占的审判员!
陈哲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灵机一动’,应该是打乱了奈安的原有的计划。
他的语气远没刚开始那么强硬了。
“那我应该?”
“唉……”
奈安长叹一声,就这么愣在门口也不正常。
她挽住陈哲的脖颈,整个人近乎挂在对方的身上,螓首往上探了探,凑到对方的耳边,指挥道:“先往里走。”
陈哲听命照做,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大踏步地走进了套房内。
此时,房间内针孔摄像头的画面里,审判员黑色的裙摆自半空垂落,穿着长靴的修长美腿勾在男人的臂弯,那抹耀眼的瓷白,随着对方的步伐,在空中晃晃荡荡,无助又凄美。
而抱得美人归的男人似乎连走回卧室的耐心都没有,像极了色急难耐的色孽,刚走到卧室就把审判员放回地面,按在了墙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审判员完全笼罩,纤瘦的审判员犹如一只被豺狼堵截的小白鸭,颤抖地贴在墙面上。
两人贴得极近极近,审判员的雪颈上,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男人沉迷其上,紧贴到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被挤压而出。
以至于,无论哪个角度的摄像头,都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除了陈哲,没人能看到奈安的一只手,正掩藏在身后,在客厅的墙壁上悄然勾画着什么。
因为鸟嘴面具早早被陈哲丢掉的缘故,不能露脸的奈安只能微曲着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宽广的胸膛径直罩在她的眼前,每一次呼吸都是满满的雄性气息。
而脖颈上,陈哲口中那阵阵的能量与热流,让色孽气息本该被逐渐驱逐的身体,反而愈发的发酥发麻。
刚刚外面被人注视着还会分心,如今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被男性炙热的身躯这么按在墙上,她瓷白的脸上炎热般地再次泛起了红晕。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演的像一点……”
陈哲自然也清楚,现在的陈先生是被色孽腐蚀,色欲熏心的家伙,结果抱着美人只亲人脖子不说,两只手还很老实地撑在墙上,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可他又不能真把奈安怎么样,亲个脖子已经很过火了,还能在怎么演?
“咱们这样真的能把奸奇引出来吗?”
奈安当即又瞪了他一眼,颇有一种‘我都豁出去了,你居然还这犹豫上了’的意思。
陈哲沉吟了片刻,忽然略微抬起头,轻声道:
“其实……假扮色孽也不用非往失去理智的方向去演。”
说着,他忽然握住了奈安那只闲出来的手,将其轻柔地抬起,挽住她的掌心,像捧着精美的艺术品般,低头打量着,目光如注。
奈安的手也确实很好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每一根手指都宛如初生的嫩芽,色白且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