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自己转转,让我别找他。”秦关道,“到处都找不见人,不知道是跑哪儿玩去了,你们刚聊什么呢,找到线索了?”
“聊感情经历。”季晏礼用八卦的语气说,“管理员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异性恋,真稀奇。”
秦关:“……”
司明煜指了指秦关,说:“他也是。”
秦关恼道:“我不是。”
“你不是说自己恐同吗?”司明煜嘲讽道,“不是异性恋是什么?”
秦关想了想,说:“我是无性恋。”
这句话一说出口,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就连不爱八卦的薄西亭也抬眼扫了眼秦关。
“你那方面不行?”季晏礼惊讶道,“年纪轻轻的,看点中医?”
秦关恼怒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谈恋爱的心思,简直浪费时间。还走不走了?这地方全是灰。”他挥了挥鼻子,一副嫌弃口吻,“像什么东西发霉了,真难闻。”
说这话时,秦关脑海中仿佛有个灵感一闪而过,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
这地方看起来无人打扫过,甚至连路都修的非常敷衍,说话时便有细碎的灰土窸窸窣窣掉下来,蹭得满衣服墙灰,加上环境潮湿,墙上还有霉点。
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般,除了季晏礼偶尔开口,其他人都很沉默,半晌,薄西亭的声音道:“江宵不在五楼?”
“是啊。”秦关说,“生着病还乱跑,真叫人不放心。”
“他平时就调皮,闲不下来。”江暮含着笑意的声音道,“估计是嫌屋里闷。”
秦关很不爽江暮这副自来熟的语气,皱眉道:“你很了解他?”
江暮:“他比较害羞,不让我跟外人说和他的真实关系……”
“你们是什么关系?”就连司明煜都开始好奇了。
“说了他又要生气。”江暮说,“还是不说了。”
众人:“……”
说一半再欲言又止,吊人胃口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季晏礼越走越慢,跟人一路换位置,最后走到宋游身边,朝他说:“你先走吧,我有点累,得缓缓。”
宋游说:“我习惯走在最后。”
“有我看着,放心吧。”季晏礼说,“再不走就要掉队了。”
他一哂:“当作家疏于锻炼,腿脚不便,也不像这些小年轻,爬上爬下毫不费力,还是年轻好啊。”
宋游看向已经走在前面的几人,略一犹豫,朝季晏礼点头,加快动作,往下爬。
季晏礼则挂在梯子上,休憩片刻,他懒洋洋看着宋游的背影,片刻后,见人都走了,他抬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管注射器,咬住,又摸出一剂药水,缓缓推进针管里,再稍微一按,针尖迸发出亮晶晶的药水,于暗沉的环境中发出一点荧光蓝的亮色来,随后,他把针管收起来,若无其事地往下爬去。
——
江宵刚上梯子,就发现了大问题。
梯子上全是已经大块深色的,已经几乎渗进梯子里的血,斑斑点点,到处都是,像是强行把人拖拽过而产生的痕迹,这也正是他刚才闻到腥味的发源区,血腥味可比酒柜那边要新鲜得多了。
这可真是太不妙了,看来宋游是真的铁了心要把他们全都干掉,而且江宵也并不清楚,宋游究竟知不知道他偷偷进办公室的事情。
情况非常危急!
江宵只得加快脚步,朝上面黑黢黢的,几乎照不进一丝亮光的深邃通道爬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