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我也没说过我不知道有尸体,不是么?”
秦关一噎。
感冒冲剂的味道又苦又甜,算不上好喝。江宵皱起眉,刚想把喝了一半的杯子放下,薄西亭的眼神就过来了。
江宵:“放凉点再喝……”
薄西亭的视线似乎自带凉意,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下杯壁,语气毫无波动:“温的。”
“我还是更喜欢胶囊。”江宵试图负隅顽抗,但薄西亭一直盯着他,仿佛他是小孩子似的,江宵没办法,只得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苦得咂舌。
“喝完啦。”江宵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唇角突然挤进来一个东西,他下意识含住,酸甜的味道顿时冲淡了苦甜。
是柠檬糖。
薄西亭收起糖纸,表情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做过。江宵说:“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柠檬味?”
薄西亭说:“猜的。”
江宵:“……”
季晏礼正给薄西亭包扎着,眼睛没有抬,唇角笑意优雅中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凉意:“你们关系还真是好。”
江宵感慨道:“不如你和秦关的关系好。”
季晏礼:“……”
江宵含着糖无聊地吃着,正好秦关在到处乱转,他也随便转转,反正季晏礼说随意了,早看晚看都要看。
江宵站在窗边,的确看到了尸体,但不确定晚上能不能看清楚,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不知不觉走进了晾衣房。
季晏礼动作很快,白天穿过的白色毛衣,现在已经晾起来了,这边通风好,没有那么浓的清新剂味道。江宵随意转了转,正要离开,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
江宵怔了一秒,再次跑到窗边,朝下望去。
不对!
秦关原本看一眼就觉得掉san了,见江宵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楼下,仿佛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也疑惑地朝下看。
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
“秦关,你发现哪里不对了吗?”江宵问。
秦关一脸的惨不忍睹:“什么,尸体泡的更肿了?”
江宵说:“不是!你再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秦关一头雾水,心想这是什么大家来找茬的游戏吗?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他身边好像还有件外套,现在没了?”
没错,路言身边原本有一件白色外套,被血染红,大家起初都以为那是路言的外套,全都去关注尸体了,人多眼杂,又闹哄哄的,也没有人在意过外套。倒是江宵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来。
但现在,那件外套也不见了。
这难道又是关键线索?
“你下去时,看到外套了吗?”江宵问。
秦关思索半天,说:“没有。”
季晏礼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沉吟半晌,道:“我到的时候,地上没有那件外套,是有人拿走了。”
“那能是谁拿走的?”秦关说,“当时除了我和你,就只有宋游先下去了。”
季晏礼说:“那么,想必就是宋游拿走的了。”
可宋游为什么要拿走那件外套?
难道说……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