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按了下耳机,笑了笑:“没关系,提前认识下也挺好。”
他打了几行字发出去,随后结束视频通话,合上电脑,抬头看向江宵,主动散发出和好的信号。
“以后他们都是你的员工,而不是我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
“我也是你的。”
这几乎已经算是明示了。江宵硬邦邦道:“谁在乎这个?”
“当时你跟我分手,不是因为生气,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江暮表情有点无奈,“你爸之所以把公司交给我,只是因为你不想接手公司,与其给外人,让我来做不是更放心么?”
“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公司。”江宵点点头,说,“我都知道,现在也已经不生气了。”
“宵宵。”江暮喊了他一声,“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江家的小少爷。”
“谁知道你知不知道。”
江暮想牵江宵的手,被江宵避开,司明煜从厨房出来,江暮也只得停下话头。江宵说:“做菜去。”
江暮点点头,非常好脾气地“嗯”了声,转而进了厨房。
其他人都去哪儿了?这种时间还敢一个人出去,江宵担心他们会撞上秦关,便打算出门看看情况。
“你去哪儿?”司明煜一把按住江宵,“一个人出去,不怕遇到凶手吗?我和你一起去。”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动手。”江宵漫不经心地说,“而且还有可能撞上其他人。”
“不行。”司明煜有点生气,“太危险了。”
江宵笑了起来:“你很关心我吗?学弟。”
江宵倒是真有这个念头。
季晏礼说,路言的伤是死前造成的,这就不能排除,当晚袭击他们的人是路言的可能性。虽然很低,也不是没有。
那个人显然是冲着江宵来的,如果他单独行动,有没有可能把那个人引出来?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这方法显然最快,也最有效。
但还没实施就中道奔殂,司明煜非要跟他一起,江宵只得道:“那就一起,我回去拿下申请表,还没交呢。”
两人下楼,回屋。江宵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钥匙,唯一的钥匙在薄西亭身上,只得继续朝下走。
“他们都去哪儿了?”江宵感觉纳闷,走到大厅也没撞到一个人,反倒是秦关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湿透不说,身上衣服皱皱巴巴,像是刚经历过一番搏斗。
“你怎么了?”江宵惊讶道,秦关红发往下滴着水,他抹了把脸,一脸烦躁,指了指外面,“你问他。”
季晏礼和秦关几乎是前后脚回来,模样甚是狼狈,白毛衣满是泥泞,他摘了满是雨水的镜片,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才发现江宵和司明煜。
“你们俩这是……”江宵打量二人,不确定地道,“打了一架?”
“……”
季晏礼跟秦关各自回房换衣服,江宵先回六楼,薄西亭跟江暮都在厨房,满屋子都是香味。又过了会,其他两人也陆续回来,房间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虽然荤菜只有一道鸡翅,看上去也挺丰盛。
“吃饭而已,不用隆重到特意换身衣服。”江暮一眼就看出区别。
秦关不客气道:“季晏礼有问题。刚才他一个人偷偷看尸体,要不是被我发现,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怕不是想毁尸灭迹。”
不光是江暮,就连薄西亭都朝季晏礼看了眼。
“刚才大家都看过尸体了,应该不需要再看了?”江暮语气温和,意思却很明确,要季晏礼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