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宵诧异打量这红毛男。◎
卧室很大,床也宽阔,睡下两名成年男人绰绰有余,江宵江宵躺在床上,薄西亭似乎还在看着什么书,开了盏小夜灯。
江宵老实说:“我睡相不太好,学长多包涵,要是受不了,可以把我推醒。”
薄西亭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跟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江宵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他还在想凶杀案会不会在今晚出现,要不要等等再说。
耳边时不时响起书页翻过的哗啦声,好似上高中的时光,极为催眠。江宵眼皮逐渐沉重,慢慢睡着了。
身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薄西亭放下手中的书,给江宵掖了下被角,随后关灯,睡觉。
深夜,江宵猝然惊醒。
危险的预感使得身体行动比大脑更快,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刀锋上一点微渺寒光自眼前闪过,对方高举起刀,随后江宵迅速朝旁边一滚,后撤,刷拉一声扬起被子,继而在刀下化为漫天飞舞的鸭绒。
江宵:“!!”
薄西亭几乎是在江宵滚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同时醒来,只见床边立着个阴嗖嗖的人影,蒙面看不清脸。
他抬手按开夜灯,柔和光线瞬间扩散开来,对方见一击不成,立刻转身逃跑,江宵想也不想,跳下床追过去,拿到什么就砸什么,闹钟“哐当”一声,狠狠砸在那人头上,就算没破,起码也砸出个大包。
薄西亭则拦住那人,与之缠斗,看得江宵心惊肉跳,然而薄西亭赤手空拳,对方却带着刀,明显处于弱势,一个不慎,叫那人逃掉了。
江宵要追出去,被薄西亭截住,一把拎了回来。
薄西亭拎江宵就跟拎猫似的轻松,江宵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这一举动危险,万一屋外还有同伙就糟了。
大门敞开着,很显然,对方是撬门进来的。
江宵惊魂未定,急促地喘息着,肾上腺素深夜飙升,心跳一瞬间达到最高幅度,冷静下来时甚至有些腿软,再一看表,凌晨五点。
“我的天……”江宵简直难以置信,“这门这么好撬的吗?!”
薄西亭:“……”
薄西亭把大门关上,随后又打开,检查后说:“不是撬开的。”
“难不成是拿钥匙自己打开的?”江宵说,“这也太危险了!”
要不是他原本就睡得不安稳,杀气让他在那一刻碰巧醒过来,明天薄西亭就能给他收尸了。
江宵也过去看了门,的确没有撬过的痕迹,他当时追出来时大门就开着,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江宵还是头一回在第一夜就收到这么大个“惊喜”,心里默默感谢了主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道:“学长,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薄西亭摇头,那人很谨慎,不但穿一身黑还蒙面,只记得个子挺高,也很壮,拿一柄长刀,很是锋利。
江宵揉了揉额角,也不顾忌,坐在地板上,思考了会,薄西亭则到处检查房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江宵沉默了会,道:“不对,学长,那个人现在出现,表示他没有遵守公寓规则。那我是不是也能……”
早八点前不能出门,可那人分明是出了门。
难道规则是假的?
也不一定。
江宵现在倒还真想试试看,那规则究竟是真还是假,然而万一是陷阱该怎么办?
薄西亭看出江宵的蠢蠢欲动,表情格外严肃,沉声道:“绝对不行。”
哪怕这规则是假的,薄西亭也不允许江宵冒险。
江宵忽然想起,那时贺忱对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