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现在算是朋友吧。”江宵也不知道他跟周流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情人关系?不算,普通朋友?又太过生疏。
之所以答应周流那十分荒唐的“二十年”,实际上大多是怀着弥补的愧疚心态,倘若不是他,周流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药,可深思起来,却又不只这么简单。
贺忱又道:“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吗?”
明明还在上大学,为什么总有种被他看穿心思的感觉?江宵别过视线,道:“他不一样,他……有病。”
“他确实有病。”
贺忱附和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应该和江宵的意思不一样。
见江宵一脸为难,贺忱适时地转移话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宵定了定神,正色道:“我想问问,你……会不会拆炸|弹?”
江宵从密道出来,把锁上的门打开,悄悄进去看了眼,季雾已经睡着了,面容恬静平和,一时间竟让江宵觉得,或许是他错怪季雾了。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是么?
时间还早,他来到公司,便想到了贺忱。
江宵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公司人提起贺忱了,全都对他赞不绝口,甚至于让贺忱参加了一个高难度项目,贺忱竟也做出来了。
死马当活马医,江宵实在想知道那扇门的背后藏着什么,说不定可以让贺忱试试。
听到江宵的话,贺忱表情疑惑,说:“炸|弹?”
“是电子定时的那种。”江宵描述了下,“应该是有程序控制的,里面还有不少线。”
贺忱想了想,道:“我需要看看具体情况。”
“我把线路给你画下来,可以吗?”
“不是定时吗?”贺忱道,“还有多久?”
江宵摇头,笑道:“那只是我在网上看到的题目,不是真的炸弹。”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现实里呢?”
贺忱定定地看着江宵,半晌,垂下眸,道:“那就给我看看线路吧。”
江宵不可能真让贺忱去拆炸弹,这种事情恐怕连警察都要万分谨慎,更不要说毫无拆弹经验的贺忱。
……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警方呢?江宵陷入思考,转而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行。
倘若将这件事告诉警方,季晏礼一定会知道,如果里面藏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恐怕会被他提前拿走。
而且,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季晏礼取走了尸体。对方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毫无动机,即使这么说,也并不能叫人信服。
只能自己来。
“江总,金恒那边又来人了。”秘书提醒道,“这次指明要见您呢。”
江宵“嗯”了声,随口道:“小陆总来公司了吗?”
“来了,不过不知道去哪儿了,需要我打电话吗?”
江宵摇摇头:“先去见金恒的人。”
陆末行原本就是个传统的人,上次因为一个吻就要娶他,这次听到他说不是第一次,江宵真怕他一气之下直接甩手不干了,幸好对方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不过,这反而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在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免不了要打交道,陆末行走之前看着也挺生气的……
还是给点时间,让他冷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