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碰到他,离他远一点吧。”季雾说,“下次再见,可能就是通缉犯的身份了。”
江宵不可置信道:“怎么会?你哥做了什么?”
季雾一字一句,吐出四个字:
“毁尸灭迹。”
江宵难以置信,睁大眼睛。
正要仔细询问,季雾一手抵在他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若是他去找你,记得快点跑。”
是季晏礼做的?
按照他的推测,能够有机会接触到尸体的人,就是季晏礼了。他并不了解对方,只觉得他的言行举止里总无意识透出些与冷淡截然不同的含义,说出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叫人看不清楚。
尤其是那天,季晏礼像是特意将他带到那扇门前,宛若恶魔般诱惑他,让他想尽办法打开那扇门。
门的背后,究竟有什么。
如果他踏进那啥门,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可季晏礼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雾的话,他能相信多少。
江宵心事重重,刚出客房,有人已等候多时,半冷不热地嘲讽道:“怎么,还在心疼?要不要让他往我脸上也打几下,给你出气?”
江宵没心思和他斗嘴,正色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得,你当时倒在床上……”
后面的事情,就像镜花水月,朦朦胧胧记不清楚了。
闻言,陆末行皱起眉:“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宵茫然道:“我该记得什么?”
陆末行似笑非笑,指着自己身上的红痕:“你不要说,就连这些事情也都忘了吧?这可是你亲手抓出来的。”
江宵:“……是我?”
陆末行冷笑:“这屋子里就咱们俩人,不是你,难不成是鬼抓的?”
江宵怀疑陆末行在唬他,但他肩膀上那些还好,后背位置刁钻,绝不可能是自己抓出来的。
正疑惑着,陆末行两步并作一步,大步上前,拉着江宵朝镜子前面:“喏,你看,你脖子上这些,是我亲的。”
江宵怔怔看着,刚才不明所以,被季雾碰过的地方,全都泛着红。
所以这些……季雾全都看在眼里。
“可我完全不记得了。”江宵只觉得哪里古怪,“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当时正找小偷呢,你忽然回来了,还拿了酒在那喝,我喊你你也不停。”陆末行见江宵不记得,虽然也疑惑,但不妨碍他随口胡侃,“后来你喝得醉醺醺,就主动扑向我,然后……”
江宵:“可我并没有……”
地上酒瓶碎了一地,看不出昨晚究竟喝了没有,喝的哪瓶。但江宵从来没有喝酒的习惯,昨晚怎么会突然喝起酒?
陆末行见江宵露出混乱表情,便知道江宵确实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轻咳一声:“昨晚我们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负责。”
“?”
“不对,是你要对我负责。”陆末行一看就知道江宵又要当渣男,逃避事实,立刻改口,“要不是你霸王硬上弓,我能那个你吗?你要是不负责,我怎么办?”
江宵艰难道:“你这个块头,我能那个你?”
陆末行怒道:“是我那个你!”
江宵大脑一片混乱,今天早上起来,他虽然身体酸痛,但并不像跟周流做过那般酸胀难忍,不过也不像什么都没做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