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弟的事只是意外,”◎
热……
喝下去的饮料中酒精逐渐起了作用,逐渐衍生成热意,沿着血流分散到浑身各处。
江宵微微蹙起眉,意识不清,将陆末行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掀开,顿时,微凉的空气灌进来,顿时觉得好多了。
但没过多久,他又觉得冷了。
江宵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屋外的动静丝毫没有唤醒他的意思,但很快,一股凉意覆上来,像屋里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落满全身,将那些因酒热泛红的肌肤全都包裹住,起初很舒服,但很快,他就开始冷了。
他动了动身体,全然不起作用,只得半睁开眼睛,用氤氲着雾气,恍恍惚惚的乌黑眼眸朝旁边一掠。
有个人……
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冷意犹在,意识像被理智扯动,迫使他再次睁眼:“你给我……下去。”
“陆……末行。”
江宵含糊地说着。
对方显然很不知分寸,从背后紧紧拥着他,完全贴着他的身体,像是贴着一块冰。
然而醉酒后的江宵完全没注意到,那张与陆末行足有九成相似的英俊面孔,脸上却泛着极不健康的苍白,一丝血色都不见,甚至于隐隐透明,若隐若现。
就连那双眼瞳,也是黑漆漆的,透不进光亮。
阴森森的眼瞳,不含丝毫情绪,却直直地盯着江宵。
刚才说的话,仿佛一个开关,按下去后,便自动触发了生气机制。
这一幕甚是瘆人,但醉鬼可不知道恐惧是何物,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推了两下,气息又弱下来,快要睡着了。
江宵的手穿过对方身体,像穿过空气般,随后,男人抬手,攥住江宵的手腕,一点点收紧。
随后再次靠上去,高挺的鼻梁贴在温热皮肤上,在江宵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仿佛江宵身上有种无比诱人的香气般。
紧接着他张口,狠狠咬住了江宵后颈,牙齿不停地磨着,像饿了许久充满戾气的野狼,叼住肉就不松口。
江宵“唔”了声,眉头蹙得更紧。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要醒了。
喝了酒后格外润红的嘴唇,突出令人不喜的呢喃:
“陆末行,你……好烦。”
话音未落,冰冷的气息钻进来,唇被堵住,是毫无章法而又粗暴的吻法,将那一点微弱的反抗牢牢压回去,到处乱抓的手指被扣住,按在了松软的枕头上。
接吻像在吃冰棒之类的东西,但这冰棒显然不怎么听话,而且还还有自己的思想,将江宵口中的橙子味道搜刮干净,又开始去缠他的舌,狠狠吮吸。
舌尖都发痛的力度,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江宵被迫由侧躺改为平躺着的姿态,眼瞳迷茫含浑地睁开一点。
只见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衣着齐整,却像是经过黑白照相机所拍出的毫无生气的画面,而吊灯光线则像透过阴翳的阳光,自男人身体里漏下来,落入江宵的眼瞳里,半透明的身体,像是那些惊悚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幽灵。
对方眉骨高耸,脸部轮廓线就跟他这个人一般,界限分明,散发出冷冽威严的气势。
江宵努力动了动手腕,那双按住他的手却很稳,丝毫不像半透明的模样。
江宵不禁迷茫起来。
他在做梦吗?
这个梦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