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里装的什么?”
“不清楚,我没有打开看,那是个黑色的盒子,很小,应该是装饰品的。”
“然后呢?”
“隔壁客人收了盒子就关门了,然后我也离开了。”
江宵若有所思,等其他人说完,江宵点点头:“麻烦了。”
并且给每人划了一笔不菲的小费。
徐迟没有撒谎。
他的确找了个侍者,让对方将盒子送到了江沉房间,没有亲自过去。
也就代表,徐迟没有去过现场,自然也不可能对江沉动手。
但江宵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徐迟当时,并没有吃花生,他为什么会过敏呢?
他似乎,还遗漏了什么细节。
江宵脑海中似乎划过一个场景,但那画面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心头的异样还未来得及聚集便已经消散了。
能够确定徐迟跟江沉见面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大家收了小费,看上去简直恨不得亲江宵一口,但江宵只是按照人设办事,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侍者们正要离开,房间门却被人打开了。
淡金色头发分外瞩目。
“学长——”
闵之楼显然没想到刚进门就撞到如此“热闹”的场面,脸上灿烂的笑容像奶油凝固住一般,眼神逐渐转冷,盯着那群帅气男模,不冷不淡道,“学长好兴致啊,这是在挑人吗?”
侍者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地不宜久留,迅速跟江宵告别,只有一个不长眼的,见闵之楼脸上贴着个胶布,很毁颜值,没把他放在眼里,反倒是跑到江宵身边,给他捏肩膀。
在船上工作能有几个钱,要是能傍上小少爷,那岂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他自认为姿色尚可,而且还是个同性恋。
这么想着,他的手腕忽地被人攥住,钻心的疼痛感传来,他的手腕都要被折断了,而闵之楼则轻描淡写道:
“别拿脏手碰他,你配吗。”
那侍者满头冷汗,脸色煞白,仓促道歉跑了出去。
“别乱吓人。”江宵不用看都知道他做了什么,闵之楼则迅速换了一副委屈的语气,把张全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学长,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吗?”
江宵看他一眼:“只是问了他们一些问题。你的伤没事了?”
“没事。”闵之楼并不想提这件事情,被人一顿揍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一点都不想让江宵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我会报复回去的。”
他向来睚眦必报。
“他怎么在这里?”闵之楼转眼看到张全,张全又吓了一跳,害怕地躲到江宵后面。闵之楼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他的胆小。
江宵:“他是我的康复师,来帮我按摩腿,你别吓他。”
“我哪里吓他了啊。”闵之楼放软语气,“学长,我比他好用,我特地去考了康复师的资格证呢,他不会比我更专业的。”
张全:“……”
很想反驳,但他确实不会按摩。
“学长,好不好啊。”闵之楼说,“难道他按的比我更舒服吗?不可能的。”
张全已经对这群诡计多端的同性恋刮目相看,他们简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他张了张口,正要反驳,闵之楼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来,声音还是笑吟吟的。
“而且,他不是才被我关了一天吗,还是先休息吧。”
张全:……你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