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一把……染血的刀。”◎
江沉那些看似奇怪的行为,现在全都有了答案。
难怪会这么着急赶江宵离开,只是因为兄弟乱|伦这事传出去不好听,江家人也绝不会同意,但倘若江宵不再是江家的孩子,江沉大可以将他改头换面,变成一位完全陌生的富家公子,如此一来,世俗的压力将不会落在他们二人头上。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但江沉唯独少算了一点。
江宵对他是那种感情么?他看可不一定。
“你突然这么说,”江宵艰难地开口,“我也需要做点心理准备。”
他看得出来,徐迟居然是认真的。江宵在现实里也不免被人追过,都是女孩子,只要有礼貌地回绝就行,但对象一旦换成同性,江宵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先拖一时是一时。
然而江宵说完这句话,徐迟的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似乎并不因为被拒绝而难过。
“行。”徐迟微笑着说,“你慢慢想,这艘船到目的地还有两天,两天时间够不够?”
“……太短了,起码要一周吧。”江宵说。
徐迟点点头:“一周也行,等你下船后,想必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我等你的答案。”
想是好事,起码说明江宵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让徐迟满意了。
至于江沉真正的想法,徐迟是傻了才会告诉江宵。
就让他懵懵懂懂,不开窍的状态,挺好。
“我好像把那对袖扣弄丢了。”江宵说,“还能找回来吗?”
徐迟想了想,似乎没记起来,道:“什么袖扣?”
“就是我拜托你帮我拍的,送给我哥的生日礼物。”江宵比划,“当时我们在酒吧喝酒……”
“那个啊,我顺手带回去了。”徐迟说,“顺便找了个侍者,让他送到你哥房间。”
江宵一愣:“你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徐迟:“还能是什么时候?”
徐迟唯一有机会把袖扣送出去的时间,只有在江宵洗澡的时候。
“你还记得那个侍者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吗?”江宵问,“我想找他问问情况。”
“很普通的模样。”徐迟说,“我也一直在找那个人,但当时喝了酒,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徐迟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自然,江宵没从他脸上寻出异样。
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江宵不确定,毕竟那段时间他在浴室,什么都听不到。而且船内没有监控,这船上笼统算来也有几百个员工,如果对方不愿意出来,就是大海捞针,什么也捞不到。
但,徐迟也有可能在撒谎。
毕竟,他们两的房间挨的很近,走过去不到一分钟,何必非要找人将东西送过去?
倘若当时是徐迟亲自进了房间,以送袖扣的借口将江沉杀害,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那枚袖扣,现在赫然成为了一个关键性证据。倘若知道究竟谁是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或许就能知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而徐迟决定杀害江沉的动机……可能是因为他吗?
江宵不确定。
徐迟有可能会为了江家的财产杀害江沉么?还是说,有他所不知道的其他理由?
“怎么,不信我啊。”徐迟笑道,“看来我不把那个人找出来,你就得一直怀疑我了。”
“没怀疑你。”江宵说,“你跟我哥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下手杀他呢。”
“知道就好。”徐迟抬手,揉揉江宵头发,再被他不耐烦地甩开,“一边去。”
“我在安慰你。”徐迟说,“我不会把你搞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