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要是被人发现,他一个恶毒炮灰和男主躺在一张床上,那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几位不知有何贵干?”燕溪山冷冷看向为首的裴明鹤,手掌隔着被子,压在赛桃身上,隐藏着被子中人发抖的身体,“要大早造访,在下未备茶点,恐招待不周。”
看见燕溪山,裴明鹤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换上了春风化雨般的笑,
“燕小友,有人向我上奏,说是你夜间钻研邪功,走火入魔,要我们来捉拿你呢。”
“我想,这肯定是误会。为了澄清真相,还燕小友一个清白,便禀报了几位长老,带人来拜访。”
裴明鹤看着燕溪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着,说辞叫人跳不出毛病。
“几位现在也见到了,在下屋内并没有什么可以迹象,”燕溪山冷冷道,“也没有魔气萦绕,想必是误传,大可离去,在下就不送了。”
“这可不一定,”那灰衣弟子笑着上前,“贵客,你这被子里蒙着什么呢,鼓鼓囊囊的,看着好生奇怪。”
蒙在被子里的赛桃,抖得更厉害了。
他性子娇,泪也像流不尽似的,又打湿了睫毛。
“莫不是什么违禁品?”灰衣弟子笑着说,“贵客,你让大家看一眼,才能放下心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赛桃,却也算得上是“违禁品”。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恶意很大。
燕溪山敏锐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不可,”燕溪山冷冷回绝,“在下衣冠不整,恐怕不方便让诸位一窥。”
“贵客,”灰衣弟子脸上的笑淡了点,只是他天生狐狸面,不笑也似笑,“看来,有个道理您是不懂不懂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灰衣弟子打了一个响指,猝不及防,燕溪山榻上的锦被应声而起!
“师父!”灰衣弟子脸上的笑被慌乱替代,惊叫出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334:怎么回事?他、他不是原书中的天才法修么贝茂清么?怎么成了你的弟子!】
这比赛桃还要高出一头的灰衣少年,竟是赛桃的徒弟。
剧情较之原书,走偏太多。
而现下的场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只披着一件外衣、肤白眼圆,面颊红透的赛桃,就这样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漂亮的少宗主面颊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肤肉绵软,斑驳印子交叠,软枝花似地钻进燕溪山怀里,蒙着脸蛋,怎么也不肯露面。
白皙纤瘦的双腿露在外面,月退缝之间糜红,晶亮的一串溢出,不难猜测,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日还不通人事的少宗主,今时已然被人吃干抹净,窄小细瘦的部位,恐怕已经吞吃了无比可怕的东西。从头到脚,都叫这人吃干抹净了。
落入虎口的兔子,莫不是如此结局。
“如你们所见,”燕溪山抚摸着赛桃一头乌发,轻拍怀中人脊骨凸起的背,他很喜欢这个部位,“我和赛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胡说!”
对着赛桃叫“师父”的灰衣弟子贝茂清似是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尖叫出声。
“师父……师父根本就不会喜欢你这种人,别胡言乱语了!”贝茂清厉声道,“定然是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逼得师父与你……与你做那种事!快说,你是怎么强迫师父的!”
“小人之心,”燕溪山冷冷道,“我与赛桃情投意合,不是你们这种外人能够体会的。”
不过一天,他们这些陪伴赛桃多年的、亲如家人的师弟徒弟,便成了外人。
而燕溪山这个外人,就这样登堂入室,言语间堂而皇之地将自己当做了赛桃的内人。
可恨之极。
贝茂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只信师父。”
接着,他两步并做一步,直直上前,对着燕溪山怀中的赛桃问: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