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皇后娘娘,这个称呼可配得上你?”
赵清仪快气炸了,这人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那气息还在她颈侧流连,激起一身颤栗,赵清仪无法自欺欺人地忽视他,猛的睁开眼睛色厉内荏道,“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人了。”
“你喊一声试试?”
楚元河收起笑意,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小脸,低声威胁,“你敢喊,朕就敢立刻要了你。”
赵清仪再次震撼,他、他居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你……”
看着对方蠢蠢欲动的姿态,赵清仪知道,他真能说到做到。
她又急又气,憋得满脸通红,快要哭了。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终于不再是昨夜要与他恩断义绝时的冷漠嘴脸。
楚元河强忍笑意,板着脸,故作阴沉道,“外头那么多只耳朵听着呢,一会儿马车晃起来,或是你叫出来,你猜猜看,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赵清仪的腿被他压制着,双手也被大掌捉住禁锢在头顶,她只能仰起头要往男人脸上咬,想报复他,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你敢动我,你……你就是昏君!”
“敢骂朕是昏君的,你是头一个。”骂了这么多年,楚元河习惯了,甚至很享受她这副羞恼地样子,“反正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朕喜爱你,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赵清仪满腹委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就是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强势,霸道,不讲道理。
可是,这似乎又应该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是大梁的皇帝,从未有人能忤逆他,又是她亲手推开他,将他摆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细想来,赵清仪觉得是她自作自受,但她不想承认,她做出宁折不弯的样子,“你做梦!”
她不信父亲不来救她。
“那要不试试?”楚元河露出玩味挑衅的笑,低头堵上她的唇。
赵清仪张嘴要骂,那长舌趁虚而入,勾缠住她的小舌,不让她有狡辩怒骂的机会。
他们曾是最亲密的人,彼此的气息再熟悉不过,纵然赵清仪有心远离他,可她的身体总会比她的心先一步接纳他。
而楚元河同样了解她,娴熟地搅弄起来。
赵清仪被吻得迷迷糊糊,险些沦陷进去,当大手探入她裙摆时,她恍然惊醒,尖利的牙齿用力咬上他的唇瓣,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楚元河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一记耳光裹挟着香风袭来。
他不避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赵清仪打完,看了眼半空中微微发麻的掌心,愣住了。
她……她又打了他。
若是从前,打便打了,可如今她面前的不再是她的外室,而是陛下,她这一巴掌,牵连着阖家性命。
赵清仪屏住呼吸,盯着男人脸上飞快浮现的巴掌印,呆呆的不敢再动。
楚元河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擦过被她咬破皮的嘴角,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脸嗤笑出声,“朕从前太纵容你,你是越打越趁手了。”
下一刻,他又捉住她细白的手腕,“……如何,打完解气了么?”
赵清仪眼眸闪了闪,他……居然没生气?
刚刚听了前半句,还以为他要发作,治她大不敬之罪。
楚元河瞧她呆愣的模样,那张俊脸凑得更近了,“若是一巴掌不够,你再多打几下?还是……你想打别处?”
也不是不行,但若打他身上,怕赵清仪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他挨得太近,近到他的唇又要亲到她了。
赵清仪小脸涨得通红,怕他又来亲自己,二话不说再度抬手,但这次没打中。
楚元河轻轻攥住她细白的手腕,她便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