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河……”
赵清仪意识有些模糊,下意识低喃,重复这个陌生的名字。
那娇娇颤颤的嗓音钻入耳中,楚元河只觉骨头缝里都透着酥麻,无比受用,恨不能让她多唤几声,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得尽快叫太医,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心一横,强硬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塞进被褥里,随后燃起殿内的烛火,以免她看不清磕碰受伤,做完这些,便隔着殿门吩咐禁军去传廖院判。
再回到殿内时,赵清仪已然掀开被褥滚落,跌在脚踏上瑟缩着,繁琐的宫装彻底散开,七零八落地挂在她莹润的臂膀间,摇摇欲坠。
楚元河心头一紧,疾步上前,掌着她的白皙的肩,“太医即刻就到,再忍忍……”
粗糙的掌心触及她细腻如脂的肌肤,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赵清仪突然就想哭。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带着惊惧,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覆上他的唇。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纷乱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为何要等?为何要忍?
“吻我……”她低低的哭了,跪在脚踏上,攥住男人的衣襟用力下拽。
楚元河不得不俯身,离她更近了,近得能看清她眼尾的绯红与泪光,近得能嗅到她身体里散发的暖香,更为致命。
他定定望进她眼中,分明看到对方眸底的渴求,他却匆忙扭过头去。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声音已哑得不成样子。
赵清仪顿觉不可思议,他竟拒绝了她?
还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拒绝了她?
楚元河扶着她慢慢站起。
被他触碰的肌肤愈发滚烫,焦灼的麻痒感仿佛要融进他的掌心,也融进她的骨血里。
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向前靠拢,脚下却是一空,踩脱了脚踏,整个人顺势跌入他怀里,这次她不会放手了,玉臂自他腋下穿过,用力环住他的肩背。
楚元河生平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何为投怀送抱的滋味,可……
可她分明是药力催发下的本能索取。
非她心甘情愿。
他深吸口气,试图扣住她的双臂分开。
赵清仪却抱得更紧,细指在他紧绷的后背上无意识的摩挲,感受着隆起的肩胛骨,如此强悍的力量,此刻竟敌不过她娇弱的蛮横。
“你不愿吻我,也不抱我了……”她啜泣着埋怨。
楚元河闭上眼,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恨不得立刻将下药的岐王千刀万剐了,这药性何其霸道,才会让赵清仪理智全无。
他最知她的娇羞与矜持。
“看着我。”楚元河声音嘶哑,捧起她的滚烫的小脸。
她到底是否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
她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只是想要而已。
“看看我是谁。”楚元河试着唤回她一丝清明,“你看清楚了再说。”
赵清仪微微蹙眉,只觉他啰嗦得紧。
懒得理会,她的手从他肩胛骨处缓缓上移,扣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下头。
还差一些,她惦记脚尖,献上了自己唇,也省得他再多话。
与初次强吻时不同,楚元河明显感觉这一次的她更热烈,更急切,且毫无章法,可他偏偏被她降服,面对她笨拙的亲吻毫无招架之力。
唇瓣相触的刹那,二人调换了位置,她将他推倒进软榻覆了上去,结结实实,严丝合缝。
楚元河陷进被褥里,滚动的喉结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似压抑又似畅快。
赵清仪占据上风,俯身,红唇掠过他的下颌,落在他耳垂,呵气如兰。
小衣下的玲珑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柔软又散了形,如水一般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