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笑了一声,脸上有些得意:“竟然还有你云唳没有见识过的?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娘在书院里也炼了几具兵人,只是一直没有示人罢了。”
司辰欢还是第一次知道,惊讶说:“师娘竟然没有让兵人监督你修炼?”
楚川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没想到司小酒会如此歹毒。
他对司辰欢翻了个白眼,然后压低了声音,犹豫道:“这事有些复杂,那个,你们知道这些器修,五大三粗的,思想还不够开明,花家的分魂术,按理来说是传男不传女的,所以,我娘就算炼制出了兵人,也不能出现在人前。”
司辰欢听到这,忽然明白了。
难怪,师娘每次炼器成功时,都会有一种复杂怨愤的情绪,所以她经常会把炼制成功的小玩意丢给他和楚川,比如还在他储物戒里待着的镇山虎,
原来竟然是因为器宗这老掉牙的传承,传男不传女,这对于一生要强的师娘来说,可谓是极大侮辱。
司辰欢想了想,小声道:“那师娘又是怎么学会的?”
楚川笑了一声,眸子闪烁着奇异光亮:“司小酒,那可是我娘啊,天赋比她手中的鞭子还要狠。她不过是看了我舅舅,哦也就是当今器宗宗主的几次练习,便自己摸索学会了,可惜……”
可惜最后还是成为世家的联姻工具。
司辰欢低呼一声:“不愧是师娘?她不在器宗,是器宗的损失。”
楚川唇边多了一丝苦笑:“谁说不是,娘当初还寄希望于我,可惜我不争气……嗐不提这老黄历了,要我说,这器宗待着真没意思,要不是老宗主闭了二十年关,如今出来,我娘估计也不会回来。等这事结束,我们就回书院吧,管它什么药宗的行尸,让仙盟那群人操心去。”
司辰欢看着楚川毫无阴霾、没心没肺的侧脸,心下叹息。
楚晚舟还不知道,他早已回不去了。
夜深,房内点了枝灯,司辰欢一手枕在脑后,皱眉沉思。
“想什么呢?”一只手点在他紧皱的眉心,抚平他皱起的眉角。
司辰欢转头去看云栖鹤,烛光落在他漆黑的眼中,融成点点的星光。
他道:“我在想云前辈的金丹会在器宗的什么地方,你有办法能感知到吗?”
若是活人,即便金丹离体,也可以通过自身气息追寻,但云琅如今成了一具枯骨,也不知玄阴门是否有秘法找回。
云栖鹤放在他眉心的手一顿,垂眼看他:“你竟是在想这个?”
司辰欢疑惑道:“我当然要想了,那可是你父亲的金丹啊!”
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云栖鹤,他反而低低笑起来,那只放在司辰欢眉心的手顺着挺直的鼻梁滑落,触到柔软唇瓣,然后顶开他唇沿和贝齿,轻轻探了进去。
“唔”,搅动的水声伴随着司辰欢的呜咽响起,他控诉地瞪了一眼云栖鹤。
我在想正事,你在想什么啊!
云栖鹤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
只见对方翻身而上,居高临下看着司辰欢,在烛火的逆光中显得他五官深邃而冷峻,眼中却又隐隐压着火,“此事不急”。
他嗓音哑了些,抽-出在司辰欢逗弄许久的手,带出些许银丝,然后顺着下颌挑入他衣襟,慢条斯理解开,另一边俯身吻住司辰欢因刚解放而大口呼吸的唇瓣,碾磨舔舐,极尽温柔。
烛光映出两道纠缠亲密的影子。
太过分了。
司辰欢的思绪被他彻底带偏,在意乱情迷时不免想着,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云栖鹤也这么有天赋啊!
明明不过几次,却这么……这么会欺负他。
司辰欢难以启齿地发出呜咽声,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床角,全身随着潮起潮落而颠簸起伏。
一只手温柔又强硬地挤开他攥紧的手,十指相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司辰欢眼前出现云栖鹤那张俊美到雄雌莫辨的脸,此刻他眉眼间的克制和忍耐,褪去了平时的冰冷,显得异常秾艳瑰丽,如黑夜勾人的妖精。
这妖精在司辰欢耳边说了几句,后者耳尖登时通红,但拒绝的话在看见他那张脸时,又稀里糊涂便作了同意。
于是,床帷彻夜不休。
司辰欢醒过来时,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云栖鹤已穿戴整齐,恢复了往日那副冰冷禁欲的模样,正用灵力缓缓给他揉腰。
司辰欢想到昨夜的荒唐,耳尖又不免红透,整张脸埋进床榻里,不想面对他。
“禽兽……”
他悄悄在床榻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