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团黑影猛地炸毛,尾巴膨成个蓬松麦穗,“唰——”地从我的办公桌上飞奔出去,踩翻了一个笔筒,越过资料柜,灵巧地跳上窗台,一眨眼就没影了。
同事们全体沉默一秒,接着爆笑:
“你家猫也太护食了吧!”“不是护你吧?”
“猫是不是在吃醋?欸她炸毛那一下太有戏唱了!”
“哎你怎么不早说你家猫这么黏你,我刚刚居然想摸耳朵哈哈哈哈哈!!”
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便当盒里孤零零的一颗狮子头,突然觉得它也有点委屈。
……
回家路上他没说话,车开得比之前慢。
我有点气他擅自变猫过来刷存在感,又有点好笑:“你跑什么,抢得过一个狮子头吗?”
“那是两个狮子头,”他说,语气很平稳,但有种隐隐的压迫感:
“现在的重点是,你把我准备给你的东西分享给了别人。”
我愣住,月经期间的敏感让我意识到他吃醋了。
他加速,安静地开车,像在酝酿下句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啊?”
他把车开到一条小路里,熄灯看着我,眼睛不再是金色的,而是黑而深的夜色,仿佛要把我拽进去:
“亲我。你主动。”
我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车厢里安静得诡异,只有仪表板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的五官冷静,甚至称得上温柔。
但那双眼睛黑得像深夜的潮水,卷着情绪暗涌。
我小声:“你生气了?”
他歪了歪头,慢慢地靠近我,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动作却像捕猎者在靠近猎物。
“你分不清我什么时候是人,什么时候是猫,”他说。
“我不介意你摸我、抱我、拎我尾巴,但我介意你把我准备的心思,喂了别人。”
那句“喂了别人”几乎是贴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带着湿热的呼吸。
我感觉脸一下烧起来了,月经期的感官被放大成一团情绪化的棉絮。
他这样贴得这么近,我甚至闻到了他衣领上那点微妙的香——不像花,也不像香水,更像是温室里某株夜间才会醒来的植物。
“我…………”我正要说话,他手指落在我下巴,轻轻捏住我不让说。
“说话不行,”他声音低哑,眼神却危险地亮起来,“我要的是你主动。”
我心跳砰砰地响,气氛不知怎么就变得黏稠。他不动,只是等。等我主动,等我投降。
于是我撑起身,轻轻吻了他,只是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唇角。
他没动,也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