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闺蜜,我不帮她难道帮你啊。”
论嘴仗攻击力,许尽欢大学时打过辩论,三人里她属于T0版本。
颜煦自知这话题继续下去对自己没好处,便提起另一件事。
“昨天忘了没和你说,上周回我爸妈那儿,遇到温叔,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许尽欢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颜煦只能接着往下讲:“温叔希望你清明留在沪市。”
作为邻居,颜家全程目睹了隔壁温家的变故。
传话的活儿不好干。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颜煦也不想当传声筒。
谁让他好巧不巧,在院门口和温仲碰见,对方又是长辈,这差事推都推不掉。
该说的事硬着头皮说完,颜煦等着许尽欢发火。
风偏凉。
她站在靠外的风口,许是席间喝了酒的缘故。
从颜煦的角度望过去,能看见她脸颊浮现的浅浅血色,就像是一朵开在清冷冰原的白玫瑰。
摘下后通过吸色反应,而泛起粉意,同样变得更脆弱了。
半晌,许尽欢开口道:“不回,回去反而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清净。”
颜煦性格开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商界他混得如鱼得水,此时却难得词穷,斟酌着措辞。
倒春寒冷冽的晚风,带走言语中细碎渺小的自嘲,许尽欢依旧是那朵清冷孤傲的野玫瑰,生长在荒原,从未改变。
“安慰的话,就免了。跑我们这边来,你那边的局不管了麽?”她随口问道。
颜煦抬腕瞟了眼时间:“约的八点,不急。”
“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吧。”许尽欢推开阳台玻璃门,和他一起回到包厢。
离八点确实只剩十分钟了,颜煦见她情绪没什么波波澜,便不再多留。
拍摄结束早的缘故,工作室一行人五点就到了。
吃了两个多小时,饭局也接近尾声。
许尽欢到前台结账,付完款转身,不料身后有人经过。
“咣当”一下,她撞掉的手机,顺着地砖滑到那人脚下。
对方率先弯腰,去捡。
许尽欢晚了一步,盯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瞳孔地震。
这手……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