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到是破晓发送指令接收回禀的总站?
如果有了破晓,他岂不是可以就此翻身,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裴景曜心跳如鼓,艰涩的下颌根本合不上,他心心念念的破晓就这么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
而他,唾手可得。
龙椅上面都是灰尘,他找了东西把尘土扫去,而后心满意足的坐了上去。
这难道就是睥睨天下的感觉吗?
怪不得项国舅和宋相如此害怕他启用破晓,他们也怕被刀架在脖子上被人挟制啊!
裴景曜又瞧了瞧。
龙头扶手一左一右,上书一入一出。
裴景曜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预备试一下,可是砚台早已干涸,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水,于是一咬牙,咬破手指滴在砚台上,弄了一点点墨汁出来。
他用毛笔在纸上写道:“中秋宫宴行刺可是先太子余孽?”
而后卷起来,投入了龙头入口。
只听几声咔嗒的声音交替响过,大约一刻钟后,他塞进去的卷纸又被送了出来。
裴景曜咬了咬腮,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消息不是应该从出口出来吗?为何是从入口被送出?
这是…
卷纸漏了大约一寸的距离出来,来不及细想,裴景曜急忙抽出来,打开一看,激动之心被凉了大半。
上书:请回复密令开启。
密令?这东西开启竟然还要密令?
裴景曜一拳打在桌子上,桌腿颤颤巍巍,差点被捶倒了。
不行,得冷静。
裴景曜想了想,决定先放一放,一来他不知道破晓开启的口令,二来,他不能在此地待太长时间。
于是,他收拾了桌子,熄灭壁灯,从密道走了出去。
出了密室刚坐定,就见宫人没有通传,从外面悄悄走了进来,见他坐在书桌边,神色紧张的回禀:“陛下,皇后请您,说是有要事商量。”
裴景曜正了正色,抚平刚才激动又失落的心情,整理好衣衫站了起来。
那宫人虽然同行,却还是缩了缩鼻翼,侧目环视大殿。
明明打扫的很勤快,为何殿中会有一丝霉味?
当他试图找出原因的时候,一抬头见陛下眼皮紧绷,似乎在审视他的意图。
宫人急忙低下头,生怕惹怒了天家小命不保。
裴景曜到达康宁宫时,皇后与裴厌城正有说有笑,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见他来,项清急忙冲他施礼。
“陛下来了?臣妾正问城儿,中秋宫宴上是否有心怡的女子,您猜城儿如何说?”
裴景曜看了太子一眼,掀开衣服坐在暖阁小榻上,盘起腿道:“大约是那些女子不过胭脂俗粉,不堪入目之类的?”